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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阅览过这些祖师留下的手迹。
朝轻岫沉吟许久,最后微微笑道:“事关重大,二位且容我考虑一二。”
云维舟听朝轻岫的话音,觉得问悲门主虽然还未松口,已有允可之意。
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侦探,遇见委托人上门,哪怕案发地比较远,也不能将事件拒之门外,所以就在第二天,朝轻岫便让人给燕雪客两人捎去消息,表示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去京畿一行。
随后,朝轻岫便去了一趟通判府拜访韦念安。
双方寒暄过后,朝轻岫直接道:“上次商议之事,朝某已经想好
,打算明日就动身。”
韦念安虽然希望朝轻岫早些出发,此刻还是被对方的效率给惊了一下:竟这样快?”
朝轻岫微微笑道:“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来。”又道,“我不在永宁府的时候,还请通判多多看顾问悲门。”
韦念安心中微动,笑道:“韦某必然不负所托,只要我在一天,就决计不会让贵派出事。”
朝轻岫也一脸天真道:“我还与岑门主商谈,他已经答允在总舵待上一些日子,门中有他坐镇,门外还有通判照拂,一定万无一失,就算当真有宵小前来进犯,也必定只能空手而归。”
韦念安:“……”
她方才觉得心动,是想借朝轻岫不在永宁府的机会,悄悄往问悲门中安插人手,奈何刚刚起了点念头,就遭到了现实的无情打击——朝轻岫刚走,经历过手足背叛的岑照阙就要回来,简直不给觊觎之人丝毫可乘之机。
倘若说原本的岑照阙尚且能算侠义淳朴,如今却多半已经学会了用怀疑的目光看待身边不怀好意的潜藏份子。
按下做些小动作的念头后,韦念安继续:“你前去定康,一路必然危机重重,何不请岑门主随行护送?”
朝轻岫:“我的武功虽然不高,想来起码足够逃命……”看见韦念安脸上略不赞成的神色,又补充,“况且燕大人正好要回京一趟,我可以与他同行。”
燕雪客的武功自然也没厉害到万无一失的地步,不过清正宫那边,多半也不会只让一位年轻弟子负责朝轻岫的安全。
韦念安感叹:“门主想得很周到。”
说出这句话时,她竟当真有些不舍——在韦念安心中,朝轻岫固然聪明,城府却并不深,此次动身如此之快,显然并没有仔细安排门内事务,当真是只打算去定康那边待上几天就走,从任何角度上说,都是个果断又坦诚的人。
朝轻岫深深看了韦念安一眼,接着后退数步,向前深施一礼,道:“朝某告辞,通判保重。”
*
朗朗读书声正在重明书院中飘荡。
跟许多读了数年、十数年甚至数十年后就会去参加科举的同窗不同,师思玄会在此学习,只是单纯为了增加学识涵养。
因为学生多,重明书院的住宿区不止一个,师思玄的居处与借读生的居处很近,偶尔能遇见一个长得跟徐非曲颇有几分相像的人在外面跑来跑去。
可能是因为借读生功课略少一些,闲时徐中直就帮着抄书送信,顺便赚点零花钱。
有些学生因此觉得徐中直家境贫寒——师思玄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表情还有些微妙。
她很清楚,徐非曲深受朝轻岫信赖,显然是被当做未来的大堂主兼大总管在培养。不少人都知道,经过徐非曲之手的事务,非但诸自飞不驳回,连朝门主也从不驳回。
有这样一个姊姊还被认为家境贫寒……只能说徐家家教甚为严格。
此刻勤于跑腿的徐中直怀中抱着一摞信,路过师思玄住处的时候,特地停下,将其中一封送到后者手中:“师君,这是写给你的。”
师思玄本以为这封信是门派那边寄来关心自己学业跟课外活动的,却看到信封上画着一黑一白两颗棋子,字迹也很眼熟,就跟当年某位门主在此借宿时写功课的笔迹一模一样。
她扬了扬眉,当即拆开信件,一目十行看过,旋即露出了然之色。
虽说朝轻岫每次写信时,都会提一提许多生活上的琐事,有时写着写着就离题万里,不过这封信的中心思想还算明确——因为某些原因,她有事需要前往定康。!
朝轻岫:“本就只是小病,劳二位挂怀,当真叫在下过意不去。”又道,“今日两位花鸟使联袂而至,难道只是为了探望在下?”
燕雪客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坦然回答:“确实有事相商。”然后说出了清正宫那边的情况。
清正宫那边感受到压力后,联系最近的局势,隐有所感,即刻往永宁府中送信。
与此同时,清正宫那边也备了礼物,包括孤本棋谱,六瓶紫参保元丹,前辈名家手抄经文跟画卷。
其中所赠画卷是清正宫第十二代掌门闭关十年后所书,那位掌门出关后,将精微高深的武学道理融入书画中,卓希声当年悟出“正意剑”前,也曾阅览过这些祖师留下的手迹。
朝轻岫沉吟许久,最后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