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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他本不想开口,但看着站在窗前的某位少侠,还是下意识开了口:“不知朝门主什么时候回来。”
李归弦凝望着天空中飘落的细雪,头也不回,直接回答:“快了,算算日子,就是今天。”
诸自飞:“千庄到底荒僻,当时该多派些人手跟着才是。”
李归弦明白,诸自飞其实是有些担心朝轻岫的人生安全。
“无须担心,她的武功其实比你想得更好,就算来的是师姑娘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李归弦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可能显得不是很可靠。
不过诸自飞闻言,倒是略松了口气——拿师思玄做武力值上的衡量标准,的确是很有说服力。
“门主即将回来且分担工作”的消息使得诸自飞大为振奋,奈何等到薄暮初降,还迟迟没有朝轻岫的消息。
诸自飞又再度变得忧虑起来。
“怎么还不回来……”诸自飞喃喃,“派去接门主的孩儿们也不传个消息回来。”
他犹豫片刻,对李归弦道:“大哥要不要亲去接人?”
李归弦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看着诸自飞,似乎在斟酌措辞。
诸自飞微微讶异,他本以为大哥会很乐意去见朝轻岫。
“你要李少侠去哪里?”
就在诸自飞思索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屋外传出,与此同时,白色的影子从窗口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
——从身法看,朝轻岫近来轻功又有精进。
跟雪同色的衣角只在空中晃了一下,朝轻岫就站到了诸自飞面前。
数日未见,她看着与分别前没什么区别,神色温和明朗,此刻站在房间中,仿佛一丛挺拔的修竹。
诸自飞:“……门主已经回来了?”他慢半拍地行了一礼,想到那些被自己派出去迎接的人,又颇觉疑惑,“门主已经回到总舵,怎么城中弟子竟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李归弦帮忙解释:“朝姑娘轻功好,若她有意隐藏,旁人自然难以窥见她的行踪。”
诸自飞闭了闭眼,随后十分坚定地给出了结论:“……都是大哥你开的坏头。”
他倒不是觉得问悲门主应该讲究排场,只是希望朝轻岫能多给门内弟子留下点“老大正在总舵当中”的印象。
诸自飞希望朝轻岫可以高调一点,否则江湖朋友们说不定会误解问悲门选老大的标准是不爱跟人接触。
朝轻岫抚掌而笑:“大总管所言极是,全因岑门主榜样在前,后来者才总是行踪不定。”
她说着,抬目看了李归弦一眼。
李归弦神情宁定:“在下李归弦,并非问悲门主。”
诸自飞:“……”
他想,老大还是聪明的,通过不回师门剃度的方式,有效规避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戒律要求。
朝轻岫:“请问大总管,我不在总舵的这些日子,问悲门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听到朝轻岫的话,诸自飞心中顿时大感欣慰——虽说朝轻岫还没开始勤奋工作,至少已经表现出了很好的态度,与某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年的雪总是积得不深,尤其是城里,道路上的早就被人扫去,唯有墙沿、瓦面处,还能残存下薄薄的一层。
一位问悲门弟子正站在梯子上,用抹布仔细清理着问悲门牌匾上的碎冰。
弟子们打扫的动作很快,奈何问悲门总舵占了大半天街,如果有人在街上看,只能看见高高的围墙,可若是翻过墙去,却必定能看到排列整齐的守卫来回巡视,这些侍卫们看着精气神很足,身手也都不错,换在普通的镖局中,说不定能混上个镖头的位置。
外层守卫很严密,越往中心去,守卫的身影反而越少。
比如诸自飞的住处,就比前面的大堂更加清静。至于原本属于上任门主的那间屋子,虽然位于总舵中心,
却硬是靠自身特别的建筑风格制造出了近似隐身的效果,来往的人总会下意识忽略掉那个石头洞也算一处居室。
诸自飞此刻坐在案前?,忙碌地处理着本该由门主负责的各类问题,心中若有所悟——他本来对朝轻岫有很大的期待,现在才算是明白了,新门主虽然看着是比岑照阙存在感高些,然而在甩手走人上面,却同样极具行动力。
与跟工作难分难舍的诸自飞相比,某人的不在状态就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诸自飞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哥。”
他本不想开口,但看着站在窗前的某位少侠,还是下意识开了口:“不知朝门主什么时候回来。”
李归弦凝望着天空中飘落的细雪,头也不回,直接回答:“快了,算算日子,就是今天。”
诸自飞:“千庄到底荒僻,当时该多派些人手跟着才是。”
李归弦明白,诸自飞其实是有些担心朝轻岫的人生安全。
“无须担心,她的武功其实比你想得更好,就算来的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