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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营盘里来的人。”
云维舟:“是那位……”
朝轻岫:“是季将军的副将,记得是姓张。”
云维舟:“不知张副将为何会在此处?”
她其实听过姚盎仁那边描述张伯宪没回来的原因,此刻再问,只是想对照一番。
徐非曲替上司回答:“他昨天前来拜访,耽搁得有点久,加上外面又在下雨,路不好走,就请他留宿。”又道,“云捕头要去见他吗?”
云维舟本有此意,当下立刻跟了过去。
作为屯田兵中的副将,张伯宪跟武林人士的作息习惯显然不大一样,此刻已经是辰时中刻,他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睡眠时间之充足,甚至还要超过自家上司季容业。
徐非曲敲门,过了好一会,张伯宪才过来开门。
门开口,云维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披着床单、神情萎靡的张副将,第二眼看到的就是挂在梁上的湿外套。
云维舟:“那是……”
张伯宪面色很不好看:“没什么,张某是自己摔进泥坑里才去洗衣服,不是被人推的!”
云维舟点点头。
好的,既然对方说没有,那就算是没有,她是一个很尊重证人口供的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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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业住的院子挺空旷,中间缺乏隐蔽身形的东西,云维舟在心中忖度了一下,觉得以她的轻功,无法做到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直接掠进屋内,并将人无声无息地带走。
云维舟在心里迅速过了一下本地高手名单——朝轻岫师门背景没有流传于外,旁人不清楚她的武功根底,在没有进一步证据的情况下,云维舟不好估测她的能力。
而如果不考虑朝轻岫本人的话,那么千庄这块地方可能有本事做到这一点的大约只有简云明,以及不知道有没有随行保护继任者的李归弦而已。
*
云维舟登门拜访的时候,朝轻岫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再多喝一碗小米粥。
这两天吃的粮食都是千庄本地产的,理论上并不比问悲门里供应的质量更好,朝轻岫却觉得农庄中的粮食煮出来显得更为香甜。
徐非曲虽然没有阻止,却露出不赞成的神色——年少时缠绵病榻的经历给
徐非曲的生活习惯造成了非常深刻且长远的影响,比如她虽然不是整个问悲门中年纪最大的,却绝对是最注意养生的,对暴饮暴食的判断同样最为严格。
每天都兢兢业业值守的查四玉看到了云维舟,然后对里面喊了一声:“云捕头来了。”
云维舟冲查四玉点点头,跟她一块进去。
她过来时,简云明正好在往外走,看见花鸟使上门,简云明本来就不热情的神色愈发冷淡起来,四目相对间,他似乎还皱了下眉,下一刻,只听一阵衣角翻飞身,简云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云维舟的视线当中。
云维舟:“……”
她决定假装自己根本没见过简云明。
虽然简云明态度冷淡,好在除了他外,问悲门内的其他人都很客气。加上双方不是第一次见面,眼下又不是什么需要保持庄重肃穆的场合,许白水见云维舟来,就亲亲热热地将她拉到桌边,还添了双筷子。
云维舟也不见外,接过粥碗,闷头喝了一半后才问:“朝门主现在才用朝食么?”
朝轻岫:“我习惯先做早课再吃饭,云捕头呢?”
云维舟:“时间紧,我本打算拿干粮对付两口就好。”
朝轻岫:“看来云捕头是有事在身。”
云维舟:“正是有事要求门主帮忙。”
她三口两口喝完粥,开始询问昨天的事情。
云维舟:“今天一早季将军忽然失踪,据说他之前也有半夜不见的经历,还好遇见了贵帮的徐姑娘,才没有彻底走失。”
朝轻岫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笑:“不必多言,云捕头既然来了,不妨在这边多看看,至于季将军,他现在并不在舍下……”顿了下,“不过我这边还真有个从对面营盘里来的人。”
云维舟:“是那位……”
朝轻岫:“是季将军的副将,记得是姓张。”
云维舟:“不知张副将为何会在此处?”
她其实听过姚盎仁那边描述张伯宪没回来的原因,此刻再问,只是想对照一番。
徐非曲替上司回答:“他昨天前来拜访,耽搁得有点久,加上外面又在下雨,路不好走,就请他留宿。”又道,“云捕头要去见他吗?”
云维舟本有此意,当下立刻跟了过去。
作为屯田兵中的副将,张伯宪跟武林人士的作息习惯显然不大一样,此刻已经是辰时中刻,他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睡眠时间之充足,甚至还要超过自家上司季容业。
徐非曲敲门,过了好一会,张伯宪才过来开门。
门开口,云维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披着床单、神情萎靡的张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