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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起码徐非曲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很像是朝廷中的某些老油条。
此刻季容业的穴道解了一点,他嘴唇微动,做了个口型:“在下的荣幸。”
他知道面前的三位都是狠人,一个放哨一个砍人一个动脑,配置相当全面,没给自己留下半点可乘之机,对方说了要他跟着走,就只能跟着走。
徐非曲在季容业身上点了一指,让他能自由活动,然后:“未免惊动贵属,季公子给他们留个消息再走。”
季容业僵硬点头,匆匆写了一张字条,用镇纸压在桌面上。
等季容业刚一写完,查四玉立刻伸手搭住他的胳膊,也不管现在大门已经处于开启状态,轻轻一纵身,直接从窗户穿出。
*
早上的阳光照在别苑中,透过大开的房门,照在卧房的书桌上。
按照惯例,副将们去见季容业时,总得先得敲一下门,请人通报,奈何季容业身边随从要么因为吃了酒,一直没醒,要么就是莫名其妙靠着墙睡着了。
至于本来可以被敲的门,此刻也大大方方地敞开着。
除非季容业忽然变了习惯,想要开门睡觉,否则便必然有事。
副将们知晓此事后,聚在一起,跑到季容业房间来查看情况,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行字——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按计划前进,到时咱们在永宁府汇合。季容业留。”
被季容业带来江南的副将之一张伯宪一字字念完了上司留下的书信,表情非常精彩,写满了“走到一半弄丢上司仕途那是药丸”的悲观。
他心一直很大,但心再大,也不可能真的认为季容业的消失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夜间跑路——且不说晚上赶路多有不便,季容业本身就不是一个会不带服侍人就外出的性格……
另外一位副将喃喃:“……将军先走一步,走的是什么路?去西天的那种吗?”
张伯宪瞪着同僚。
旁边一人似乎想笑,又强行忍住,最后只能抽着嘴角提醒同僚:“你不要拿此事取笑!”他重新看了一遍纸条,“不过纸上的字的确是季公子的笔迹。”
一个叫做姚盎仁的副将走了过来,摇头:“朝廷命官在江南失踪,问悲门实在无法无天。”
之前那位副将谨慎道:“还不能确定跟问悲门有关。”
姚盎仁:“就算是旁人做的,责任也必然在问悲门身上,不然问悲门又算什么江南武林魁首。”
她这句话说得倒是不错。
副将:“我记得将军身边有高手保护,怎么没听见打斗的动静?”
姚盎仁:“我刚刚找到了项南三,他受了重伤,被发现藏在后院的草垛里。”
副将不满:“要是他藏自己之前能想着知会一声……”
姚盎仁:“那丞相大人想必就能有足够的理由,为被团灭的我们查清凶手。”
副将:“……”
也对,能轻松解决项南三的人,肯定也能轻松解决他们。
张伯宪:“情况不明,咱们先问问项南三能否认出来人身份再说其它。”
姚盎仁:“也好。”
*
项南三在草丛里认认真真躺了大半个晚上,他藏得很认真,差点被起来搜查的士兵踩出二次伤害。
姚盎仁让人将他抬到了旁边的空屋子内,过不多时,张伯宪就过来询问昨夜的情况。
项南三听了一会前情提要,然后:
“……你们说昨夜之人其实还另有身份?她们可能是问悲门那边派来的高手?”
项南三其实没认出对方是谁,却认出了来人的武功是许家的灵蛇鞭法。
如果真的是问悲门来人的话,那满足条件的人就只有许白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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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业:“?”
他刚听见“夜色已深”四个字时,还以为徐非曲会直接告辞。
徐非曲淡淡:“总不好让人看见季公子喉咙处有剑伤。”
季容业了然。
来人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明显是担心他首鼠两端。
季容业也不能说对方多虑。
因为他现在真的还没完全下定决心,的确可能会选择出卖对方。
季容业一面想,一面无可奈何地意识到江南情势跟自己预料的不大一样。
武林盟在北边,盟中那些老于世故的前辈也都在北边,而根据季容业往日听说过的消息,江南这边的著名豪杰多是年轻人。
既然是年轻人,做事难免不够老道。可今日一见,季容业却发觉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起码徐非曲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很像是朝廷中的某些老油条。
此刻季容业的穴道解了一点,他嘴唇微动,做了个口型:“在下的荣幸。”
他知道面前的三位都是狠人,一个放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