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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才是真正连师门出身都不为人知的那一个。
花厅中,韦念安一见朝轻岫就拉起她的手,不住夸奖:“门主当真年少有为,你要是不在江湖中行走,转而去官学中读书,这个年纪多半已经封侯拜相。”
朝轻岫想,虽然韦念安的语气很正常,神态也很亲切,说话的内容却过于夸张。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侦探,朝轻岫也是在应律声那边挨过“不好好学习”的骂的。
朝轻岫微笑,欠了下身:“不敢当。要是通判当年一心行走江湖,此刻必然早就侠名远播。”
陆月楼站在韦念安身边,替她跟朝轻岫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笑道:“就算门主一直行走江湖,封侯拜相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就像当年的端木老盟主,她也是有君侯之位在身的。”
朝轻岫抬头望向陆月楼。
陆月楼补充了一句:“岑门主的话是他自己不要,否则现在也该有封爵在身。”
朝轻岫含笑:“陆公子文武兼备,要说说江南武林内谁有能耐封侯拜相,除公子外自是不作第二人想。”
韦念安微笑:“朝门主实在谬赞月楼了。你态度谦和,性子温静,当真是武林幸事。”
“……”
可能是因为在场之人无论主宾都足够成熟稳重,所以没人对那句“态度谦和,性子温静”存在异议。
韦念安又问了几句应律声的近况,然后拉住朝轻岫的手:“若是门主不嫌弃,以后有空时,可以来通判府看我。”
朝轻岫:“只要通判不嫌弃,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三人彼此寒暄,好话不要钱似地说了一箩筐,过了一会,朝轻岫又去跟旁人见面,途中还见到了仙鹤门的使者。
仙鹤门的两人强自镇定,然后客客气气地跟朝轻岫问过好。
他们虽然是走狗,却属于没干过什么坏事武功也比较一般的走狗——早几年左文鸦那边就想明白了,自己派去江南的人之所以会屡遭追杀,是因为他之前弄错了思路,因为比起往江南派厉害到能逃过问悲门的追杀的高手,派那些足够废物让问悲门懒得追杀的废物去打探情况,也不失为一种保全自身性命的法子。
朝轻岫目光在来人身上一扫,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给了回应。
仙鹤门的两人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朝轻岫的态度很冷淡也很骄矜,好在他们也没指望对方多温和热情,甚至还在心中庆幸,觉得朝轻岫不像岑照阙,不会无视场合直接动刀。
不过他们也不敢太放松,毕竟两人也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说都很擅长为敌对势力超度。
无意碰见的仙鹤门来客并未耽误朝轻岫的时间,但她走到半路,却又明显有些踌躇。
徐非曲看了朝轻岫一眼,平静催促:“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帮主你要早点接受现实。”
朝轻岫抬头望天。
今日需要接待的客人很多,有些是新相识,有些是旧相识,前者的代表是如意剑派等人员,后者的代表有师思玄,当然也有颜开先。
颜开先不是第一次来问悲门,却第一次受到对方如此热情的款待。
至于款待她的原因……自拙帮大堂主神色平静地看着许久未见的上司,起身作了一揖。
之前颜开先接到朝轻岫的来信,约好十一月份在永宁府见面。
颜开先想,从这个角度看,朝轻岫当真是个信守承诺的上司。约定好的时间、地点、人物都没错,就是职业方面的变化有点大。!
韦念安身为寿州通判,陆月楼的义姊,是个不能让诸自飞代为接见的人。
朝轻岫恋恋不舍地放下蜜饯,站起身:“我去见一见韦大人。”又笑道,“非曲随我一起,免得通判考校咱们诗文。”
*
韦念安是先去衙上转了一圈才来的,她的官位很高,江南这边却不能只将她看做一位官吏,还得考虑站在韦念安身后的、远在京中的郑贵人。
这位通判大人看着约莫三十五岁上下,神色很和气,一点也不像传言中那样严肃可怕。
朝轻岫在心中感慨,她一直觉得自己挺稳重,见到了韦念安后,才发现自己的养气功夫确实一般。
在来之前,诸自飞已经提醒过朝轻岫,说以前问悲门曾经查到消息,韦念安身边至少有两个跟简云明差不多的高手,有一个可能拨给了陆月楼。
至于这位通判大人自己身手详情,目前确定的是只有学过武功,至于学得怎么样,外人都不知晓。
所以旁人在计算江南的神秘高手时,也会把韦念安列入其中。
——诸自飞汇报时,其实隐下了一点没提,比如江南的神秘高手不止有韦
念安,还有朝轻岫,而比起出身京畿,曾请过清正宫跟六扇门高手来家里教导武学的韦念安,朝轻岫才是真正连师门出身都不为人知的那一个。
花厅中,韦念安一见朝轻岫就拉起她的手,不住夸奖:“门主当真年少有为,你要是不在江湖中行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