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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助。在这种情况下,陆月楼等闲不会去往死里得罪孙侞近,他此次冒着风险对相府要保的税银动手,有两个可能性比较大。第一是他羽翼已成,
已经有胆子正面与丞相叫板,第二是为情势所迫,于是不得抓紧时间去做点什么。”
师思玄:“说不定是陆公子自负才智,认为自己将事情策划得天衣无缝,不会被人看破。”
朝轻岫:“陆公子那个计划设计得的确还好,但负责护送税银的高手有些是他派去的,只要税银中途出了意外,就算孙侞近不知道事情是陆月楼策划,难道事后就必然不会找他麻烦?”缓缓摇头,“所以我觉得,陆公子多半是收到了消息,知道孙侞近已经准备好要铲除岑门主,而且铲除成功的可能性极高。一旦问悲门覆灭,陆公子非但会失去原先的价值,还可能因为自身势力太大,成为孙侞近接下来的清除目标。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办法补上以前留下的种种疏漏,就算派人窃取税银要冒的风险很高,为了平掉账目,也不得不这么干了。”
她当时隐约有些猜测,所以才出言感慨,觉得若是论功行赏,回去后该给陆月楼立一个生祠。
听完朝轻岫的解释,师思玄也点了点头。
月晕知风,础润知雨,朝轻岫或许不像陆月楼那样消息灵通,不过她可以通过观察旁人的行为,推测旁人都获得了什么样的内幕消息。
——当然推测错了也没关系,反正受伤害的也只是陆月楼与孙侞近两边的人马。
师思玄与朝轻岫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知道对方对各类棋局残谱都很感兴趣。
她想,说不定下棋真能提高人的判断力,比如上次税银之事中,陆月楼觉得自己只是非常隐秘地下了一个子,却不知朝轻岫只是路过时候往棋盘上扫了一眼,就猜到了他后面的大部分谋划。
师思玄点头:“你说的不错,陆公子的确帮了你很大的忙。”
虽然他本人未必愿意,更未必知道。
朝轻岫一本正经道:“素闻陆公子慷慨仁厚,礼贤下士,在下自然不能让他白担这个虚名。”
师思玄忍不住一笑。
其实只看表面情况,江南武林对陆月楼的感官实在不坏,连贝藏居的弟子中,都有不少人觉得虽然岑照阙是最好的人选,但要是这位岑门主哪天忽然回寺清修,那么选择陆月楼位继任者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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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轻岫想了想,觉得无须忧虑:“不管真正动手的是谁,幕后主使多半就那么几位,只要盯着他们动手,一定不会漏掉真凶。”
李归弦深以为然。
他以前坐镇江南时,就是这样透过现象看孙侞近的。
师思玄笑:“若是朝帮主只是生病……”
毕竟世上除了阴谋诡计外,还有自然死亡。
朝轻岫一本正经:“要不是那些人与我作对,使我劳心劳力,在下又怎么会生病?”
李归弦继续点头。
师思玄想了想,觉得也是。
就算只是伤风感冒,谁敢保证此事跟孙侞近无关,指不定就是他心怀不轨,才选择在容易伤风感冒的时节跟朝轻岫作对。
所以这种所有问题都栽到孙侞近头上的
想法虽然简单,却十分有效。
师思玄:“那么你呢,以后是住在郜方府,还是住在永宁府?”
她看李归弦的样子,很明显是想把问悲门交给朝轻岫。
朝轻岫微微沉吟,随后道:让陈微明做副帮主,管辖帮派事宜,我留在永宁。?[(”
陈微明是朝轻岫的马甲,她这样做,显然是要效仿前任门主,一人分饰两角。
暂且不说朝轻岫在自拙帮里的那些下属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师思玄提醒:“陆月楼知道陈微明是谁。”
朝轻岫柔声:“所以若是在下行踪泄露,那就都算在陆公子头上。”
师思玄:“陆月楼此人并不好相与。”
朝轻岫温和道:“之后我会与陆公子谈谈,看他能不能高抬贵手,别来找我麻烦。”
她说是谈谈,语气中却不乏自信之意,显然是觉得多半能够谈成。
师思玄看了看朝轻岫,道:“他也希望能成为江南武林之主。”
别的还好说,但她觉得朝轻岫与陆月楼两人的志向存在严重冲突。
朝轻岫:“我知道。”她单手支颐,侧过头,“就算都准备更进一步,也未必不能求同存异。而那位陆公子也不是第一回帮我忙了。”
师思玄:“陆月楼出手帮忙,未必是好事……等等,他以前帮过你忙?”
陆月楼确实经常向江南的豪杰施恩,不过他很清楚这些对朝轻岫无用,后者也不会因此认为陆月楼态度友善。
朝轻岫笑吟吟看着师思玄。
师思玄总觉得对方的笑容似有深意,猜测:“可是朝帮主有什么神机妙算,迫使陆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