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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遑论活人的呼吸心跳。
过了一会,朝轻岫抬眼,看向斜前方。
不远处是一座药铺。
牌匾上写着“张记药铺”四个大字,招牌看着挺旧,显然有些年头,一个伙计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张记药铺有些冷清,朝轻岫一眼看去,一时间难以判断,到底是因为客人太少,所以伙计才会闲得睡觉,还是因为客人通过伙计的工作态度看出了这家药铺的不靠谱,选择照顾其他店家的生意。
朝轻岫驱骡上前,对着柜台处伙计道:“打搅。”
伙计抬头,露出一双惺忪睡眼,迷迷糊糊道:“客官好,今日大夫不看诊,您可去巷口第三家找王大夫瞧病。”
朝轻岫扬了扬手上的布幡,温声道:“我不看诊,只是买些药材。”
闻言,伙计终于直起身体,问:“客官要买什么药?”
朝轻岫顿了下,道:“能
否借用下纸笔?我把要买的药材跟分量写下来。”然后从荷包内取出数枚铜钱,放在桌台上,“劳动你了。”
伙计眼珠子转了转,收下铜板,转身回房,在屋子里寻摸了好一会后,果然找了一张纸跟一支笔来。
这支笔的笔头已经秃得宛如老大夫的发际线,只是勉强能写字而已。
朝轻岫也不介意,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堆紫苏、防风、桂枝等常见的治感冒的药材,末了又在后面写了鹰不扑,伤寒头、武靴藤、人参叶四味药,然后将纸递给伙计。
“……”
伙计看着纸,先只是随意一扫,忽然动作顿住,原本困倦的睡眼忽然闪过一抹精芒。
这人抬起眼,格外认真地瞧着朝轻岫,慢慢道:“……客官要买的着实不少,要不要进来仔细看看?”
刚走进药铺,朝轻岫便发现,那位“伙计”的神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显露出了一种明显属于江湖人的气质。
等朝轻岫三人进门后,“伙计”立刻伸手关上门,从柜子里捧出十根手指粗细的蜡烛,然后一一点亮,房间一时间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伙计”的声音也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朝轻岫立在药柜旁,她从袖中翻出一枚长针,将身边蜡烛的烛芯拨得更明亮了些。
烛光映在朝轻岫的侧脸上,像是为她笼罩上了一层昏黄的假面。
朝轻岫不紧不慢道:“那足下又是什么人?”
“伙计”眯了眯眼,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你都不晓得我是谁,就过来打探情况?”
这位“伙计”抬头打量朝轻岫一眼,觉得这人虽然瞧着病恹恹的,但明显很年轻。
年轻人,热血,昂扬,没经过江湖风波,所以也不怕冒险。
“伙计”笑了下,意有所指:“小朋友挺有胆量。”
许白水瞥那“伙计”一眼,觉得敢单独见朝轻岫,这人的胆量也相当了不得。
朝轻岫:“不过一时好奇,觉得有些不对劲,才过来拜访。”又道,“丘垟只是江南一小城,又非什么龙潭虎穴,尊驾就算来此有事,又何必躲躲藏藏?”
那“伙计”哼笑一声,觉得自己没有想错,方才那张纸上最后四味药材,果然含有暗示之意。
鹰不扑代表“隐”,伤寒头代表“伤”,武靴藤意味着“武”,人参叶自然是“人”。
对方是在暗示,她发现了药铺内隐藏着一个受了伤的习武之人。
那“伙计”摇头:“足下不明白。”
朝轻岫:“正要请教。”
徐非曲的表情也略微变得严肃了一些——丘垟这座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如果城内真的有问题,那就幸亏自己等人做了伪装,方便暗中探查……
“伙计”:“丘垟靠近河流,本来属于白河帮,如今则成了朝轻岫的地盘。”
朝轻岫:“……所以?”
“伙计”理直气壮:“旁人在朝轻岫的地盘上行走,难道就不用格外当心?”
徐非曲与许白水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目光。
对方的理由当真很难反驳。
“……”
朝轻岫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就算是朝轻岫的地盘又如何?”
听到她的话,“伙计”的目光里顿时就多了点“如今居然还能遇见这种傻大胆”的感慨。
“伙计”十分惊讶:“你当真没听过那位自拙帮帮主的名声?”!
不远处是一座药铺。
牌匾上写着“张记药铺”四个大字,招牌看着挺旧,显然有些年头,一个伙计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张记药铺有些冷清,朝轻岫一眼看去,一时间难以判断,到底是因为客人太少,所以伙计才会闲得睡觉,还是因为客人通过伙计的工作态度看出了这家药铺的不靠谱,选择照顾其他店家的生意。
朝轻岫驱骡上前,对着柜台处伙计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