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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
朝轻岫想,她原本不是那么对生活充满怀疑的人,主要还是因为系统送的那个[指案件针],提示她白河帮总舵曾经发生过案件,让她不得不把许多重要角色往血条归零的方向考虑。
都是兼职误她。
朝轻岫回想往事,又微微笑道:“此外还有一件小事,我曾听人提起,焦五爷本来应该去郜方府设一个分舵,却始终不同意。”她看着焦五,似笑非笑,“想来是因为焦五爷身份贵重,总舵才时刻离不得你。”
她的意思很明白——焦五因为某个特殊原因,不可以长期离开总舵,哪怕只是待在郜方府。
分析到这里,朝轻岫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结论有两个,第一是杜老二失去武功但还活着,只是被焦五所控制,没法露面;第二个则是杜老二已经死了,焦五顶替了他的存在。
反正人就在隔壁城,朝轻岫也懒怠亲自去找线索,加上许白水过来后,她手上筹码更足,纵然出了岔子,事态也不
会失控,干脆将人唤来问个明白。
于朝轻岫而言,猜错了也不过是猜错了,若是猜对了,白河帮便从此是她囊中之物。
朝轻岫把焦五喊来,直接抛出自己的假设,打得后者措手不及,真相果然便浮出了水面。
焦五缓缓闭上了眼,与此同时,一行系统提示刷出——
[系统:白河帮帮主杀人事件已解决,用户获得侦探点数5点,获得名气值5点。]
焦五想,他原本以为自己做事足够周全,才一直没被人戳穿,现在看来,那完全是因为没遇见明白人。
他在心中琢磨,自己近年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没去郜方府设置分舵,大大延迟了跟朝轻岫正面遇见的时间……
夜风习习。
虽然在座双方的衣衫都挺单薄,不过天气已经有些热,就算待在室外也不会觉得冷。
然而焦五却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与朝轻岫面对面交谈确实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朝轻岫解释完发现问题的理由后,便没再多言,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下桌面。
焦五小心看向朝轻岫。
朝轻岫温和:“焦五爷是精细人,杜帮主身故之后,一定有将证物仔细保管。”
且不提朝轻岫那句“精细”夸得是否心虚……
焦五立刻反应过来朝轻岫的意思。
——对方此言,是要他将血衣交出来。
杜二死了许多年,按照大夏仵作的水平,自是不好再验尸,那件留了掌印的外衣几乎算是他手上仅有的、说服力不够足的证据。
今后若是与曾四产生冲突,血衣就是焦五唯一一样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焦五当然不想将自己的命脉献给旁人。
不过对方此刻已经揭了他的底牌,要是当真不肯服从,朝轻岫必有其它的处置方案,比如将杜二身亡的消息宣扬出去,让焦五跟曾四火拼。
一旦白河帮陷入内讧,旁边的自拙帮依旧有利可图。
而且焦五意识到,朝轻岫今次与自己的谈话有着考核之意。
朝轻岫的下属是颜开先,有开/山刀这样忠义的下属珠玉在前,焦五想,自己要是不肯表现愿意为老大豁出命去,朝轻岫也未必愿意接受他的投效。
焦五看着朝轻岫,对方目光淡若秋水,还带了一点被温和掩住的凉意。
“那件血衣……”焦五咬一咬牙,“血衣就在我身上。”
总舵里不少曾四的人,他不敢把证据藏在那里,而要是藏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会更危险,所以干脆用油毡装好,仔细缝在衣服里面。
幸亏当日杜二穿的外袍是绸缎做的,只有薄薄一层,也幸好他自己身材魁梧,给证据留下了足够的隐藏空间。
朝轻岫笑:“焦五爷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倒是个很有危机意识的人。”
说完这句话后,朝轻岫竟不再看焦五,一副交不交血衣随他意的模样。
而焦五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并感到了一种紧迫。
今日凉亭夜谈,朝轻岫觉得杀他还是收服他都在两可之间,毕竟焦五不是干掉杜老二的真凶,对江湖人来说,无故ko自家老大是一件极大的过错,一旦做了这样的事,焦五多半会惨遭删号,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金盆洗手并退出江湖。但若只是隐瞒下老大的死讯的话,倒还可以饶他性命。
正好朝轻岫又需要人手管理白河帮,才愿意费些心思笼络。
焦五想,若是自己继续犹豫的话,朝轻岫请别人过来聊聊也是一样,比如将曾四喊来,将当年命案完全栽到他手上。
事后曾四便算是有把柄在自拙帮那边,以朝轻岫的手段,自可以随意摆布隔壁帮会。
想清楚利害关系后,焦五便下定决心,他直接揭开外袍,从里面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几乎是颤抖着将东西放在桌上,垂首:“焦某知道,朝帮主真要杀我,不必如此费事,今日肯唤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