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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茶,然后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问:“不晓得帮主召我来有什么事?”
朝轻岫实话实说:我想见见你,再问问你对工作有没有什么要求。”
郑丰遥思考许久,末了摇头:“现在这样就挺好。”
需要做的都是些熟悉的工作,周围也都是熟悉的人。
她实在非常喜欢那种在上班时不自觉放空大脑的行为。
郑丰遥迟疑了一下,又问:“那帮主你呢,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没有?”
朝轻岫想了想,道:“咱们现在到底是一个帮里的朋友了,所以还是希望郑姊姊能安心留下。只要郑姊姊一如既往,我必然不会亏待你。”又道,“五年内,若是你当真待不下去,打个招呼我放你走。人马地盘虽不能全给你,不过能给你一部分。”
郑丰遥干脆:“行。”她就没考虑过走人后还能带着人马地盘,随后又喃喃道,“我其实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朝轻岫一本
正经道:“我也想要平平安安过日子,咱们在这点上倒是所见略同。”
她其实很是随遇而安,所以在感觉到周围存在“不安”的因素时,就会给出一些反馈。
郑丰遥是个相当直白的人,没去关心帮主如何处理那些不让自己平平安安过日子的不稳定因素,确认跟新上司达成一致后,她本就不怎么紧绷的心情,愈发放松起来。
虽然老大们风平浪静,让白河帮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易了主,下面却依旧有一大堆人因此胆寒,甚至因此想不明白自己的职业前景。
毕竟从十多年前开始,自拙帮跟白河帮之间关系就不怎么样,好在上官晖死后,自拙帮直接解散,让白河帮没了忧患。没曾想隔壁帮如今又重新建立起来了,甚至还直接吞并了自家的所有地盘。
不少香主好奇朝轻岫的性格,试着表现得桀骜不驯了一点,结果尚未惊动帮主,就直接遇见了焦五与郑六两人的严格约束。
焦五是因为再没地方可去,所以必须表现出自己的作用,而且他现在真心有些畏惧朝轻岫,总觉得对方随意瞧自己一眼,就能猜到他所有小算盘。
至于郑六……或许是觉得在谁手下干活都一样,而且与之前的上司比,朝轻岫看着起码情绪挺稳定,不会没事折腾下属。
没在脾气暴躁的老大下面干过活的人,完全不会明白,情绪稳定到底是一种多么珍贵的品质。
又过了些时日,新获得的分舵总算逐渐安静下来,那些人可能对自拙帮的归属心还不是那么强,有些帮众甚至不肯自称是自拙帮的一员,也不肯打出自拙帮的旗帜,好在暂时没有了反叛的意思。
朝轻岫见状,掐准时机派人去到分舵那边重新梳理账目,分舵的帮众本来以为新老大是借着查账的名义抓小辫子,没曾想到真是单纯帮着理账,而且查出来那些旧日亏空,如果当真补不上,不过分的也就直接免了。
那些查账人表现出的工作态度也十分专业,一点没有借机发难的意思,不过后来帮众们才渐渐知道,专业的不是朝轻岫,而是许白水……
已经成为自拙帮客卿的许白水心情复杂地意识到,朝轻岫非但是个用人不疑的老大,特别擅长放权让下属处理问题。
不过她不止对帮里人放权,对帮外的人居然也会放权——阮时风跟颜开先等人也是多年好友,而且又一直在江南办差,时不时就会过来探望,此次更是将该放的假攒在一起,特地跑回施州,准备在自拙帮多住两日。
朝轻岫很欢迎阮时风上门,接到消息后,立刻请人过来燕还阁,目中带着喜色:
“阮捕头,久违了。”
阮时风:“……久违,阮某一直惦记朝帮主。”
她当然很高兴跟老友见面,也很记挂朝轻岫的安危,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对方的喜悦里还带了点其它的意味。
阮时风顿了顿,又问:“朝帮主近来一切可好?”
朝轻岫笑:“承蒙挂怀。阮捕头不是外人,在下也就直言了,最近有些事情,希望阮捕头帮忙。“
阮时风:“……请朝帮主吩咐。”
她有一种感觉,虽然六扇门还没把朝轻岫给变成自己人,不过朝轻岫已经态度自若地把六扇门给当成了自己人,而且还是能够受她调遣的自己人……!
仿佛雪一样绵软的糕点,加了蜂蜜跟白糖的果脯,鲜切的果肉打碎了制成的饮料……如果有好奇朝轻岫信息的探子在旁边,眼前的场景便足够这些人得出一个结论——自拙帮帮主的口味明显偏甜。
郑丰遥浅尝了几颗,目光微亮,顿时觉得新帮主的品味很好。
她吃过甜点,又喝了茶,然后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问:“不晓得帮主召我来有什么事?”
朝轻岫实话实说:我想见见你,再问问你对工作有没有什么要求。”
郑丰遥思考许久,末了摇头:“现在这样就挺好。”
需要做的都是些熟悉的工作,周围也都是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