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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有些发红。”
朝轻岫沉吟:“莫非我拿错了药粉?”
项意儒瞬间睁大眼睛:“!!!”
朝轻岫看一眼病患的脸色,微微笑道:“不必忧虑,确实是金疮药,我昨晚只额外加了一点红糖在里面。”
项意儒战战兢兢:“请问加红糖是为了……”
朝轻岫一本正经:“土方常用糖止血,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再加点葱白。”
徐非曲默然片刻,道:“然后正好蘸鱼肉吃?”
朝轻岫微笑着瞧她一眼:“然后一起捣成泥并敷在伤处。”
换好伤药,朝轻岫又留了几句医嘱,才对徐非曲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去向韩县令告辞。”
两人走到门外,徐非曲忽然道:“既然土方常用糖止血,帮主为什么不用更不容易被发现的白糖?”
朝轻岫:“怎么都会发现的——我还加了点侧柏叶磨成的粉末。”
徐非曲点
评:“下次有人问配方时,帮主可以只提这个。”
起码更有助于增强患者对大夫的信心。
*
说话间,两人来到厅上,向韩思合告辞。
客人要回家,韩思合自然没有硬留的道理,可惜双方还没有正式告别,绿波庄的人就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绿波庄管事一脸为难之色:“昨天下了一夜的雨……”
朝轻岫接着话茬往下猜测:“然后不幸遇见山体滑坡,回城的道路被泥石流堵塞?“
虽然她其实其实不相信侦探出门自带意外debuff,不过按照各种文艺作品中的套路,如果以“下一夜雨”做起手式,接下来的剧情多半会跟被泥石流掩埋的山道、被切断的电话线以及被放了气的车胎有脱不开的关系。
受当前时代的科技发展水平限制,朝轻岫在问话时,去掉了电话线跟车胎两个关联因素。
绿波庄管事先茫然片刻,可能是在思考周围哪来能造成泥石流得山体,然后才道:“并未有此事,只是三辆马车的车轮陷在了泥里,前面还在收拾,诸位若想回城,要么绕路远行,要么就只能骑马。”
朝轻岫默默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果然,在武侠世界里,孤岛案件没那么容易触发。
史伯寿也打算走,问:“前面得收拾多久才好?”
绿波庄管事:“只要不继续下雨,中午的时候一定能好。”
袁中阳笑道:“这就是天意留客了,既然如此,各位就用过午饭再走如何?”
大部分人彼此相顾,末了都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客人中,只有王占定连连摇头:“实在有事,等不得,在下就骑马先行了。”向着众人一拱手,告辞离去。
朝轻岫放了点心。
既然有人能离开,那多半不会有案件发生。
她望一眼天色,此刻空中依旧大半是云,只有偶尔才漏下一丝阳光。
等待道路通畅期间没有发生更多的意外,到了午饭时分,有人过来报信——
绿波庄管事:“接到消息,路已经通了,方才已经嘱咐过了,让他们把车马备好,必不会耽误各位出行。”
韩思合道:“史老爷子、朝姑娘跟王兄弟他们家里都还有事,咱们早早开饭,吃过就走。”又对边上的女使道,“请周教学过来,还有她的学生,也请一起。”
周丹实来得倒是很快,不过跟她一道抵达的,只有张书玉跟唐任名两个。
——对于处于休假期间的学生而言,老师身边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放松地点。
韩思合问:“你那些学生呢?”
周丹实摇头,显然觉得官学中那些年轻人的学习态度很有值得督促之处:“昨天已经走了一批,留下来的不多,如今还不晓得正在哪里淘气。”
韩思合对周围的女使们道:“劳烦各位再去找一找人。”
女使们应命而去,韩思合亲自去煮了一壶
茶,倒给众人。
史伯寿正与孙女说些江湖走镖中遇到的旧事,朝轻岫出门的经验到底不足,也坐过去旁听,徐非曲则跟着周丹实两人谈文论道,袁中阳也老实不客气地掺和了一脚,他走的虽然不是科举路线,却并非不学无术之人,相反肚子里还颇有些墨水,三人越是谈论,周丹实就越是为徐非曲的选择感到遗憾,期间忍不住看了朝轻岫好几眼。
学生们也陆陆续续抵达,最先过来的是蒋微白,随后是一边拄拐一边被人搀着的项意儒。
周丹实昨天接到通知说项意儒有些不适所以不能来上课,却一直没跟学生碰面,此刻十分纳闷:“……怎的闹成这样?”
项意儒实话实说:“学生摔了一跤。”
周丹实:“怎么摔得?”
项意儒:“……平地摔。”
周丹实沉默着闭了闭眼。
在专门玩乐的地方待着都能摔断腿,她一时间觉得学生的前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