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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点不腻。
要不是自拙帮的经济情况大有值得忧虑之处,朝轻岫都想把绿波庄的厨子挖到燕还阁去。
众人大多安静用饭,偶尔才与其他人说上两句话,忽然间,史伯寿抬起头往外看,朝轻岫的神色微微一动,也随之望去。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一个穿着文士长衫的中年人从外面走进此间,她的视线先是落在了韩思合身上,然后又忍不住望向徐非曲。
徐非曲早已经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
此情此景,再联系刚到绿波庄时船娘说的话,朝轻岫自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徐非曲曾经在郜方府的官学中读书,面前之人想必就是她以前的老师。
从来人方才短暂流露出的遗憾看,她对徐非曲不继续读书一事甚感痛心。
袁中阳:“原来是周丹实周教学。”
他这句话音量不低,显然是有意为其他人介绍周丹实的身份。
周丹
实与韩思合为友,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当下笑道:“我远远闻到茶香,又听说是思合在此,就过来凑个热闹。”
韩思合也不客气:喝茶无妨,只怕你今日过来,为的不止是茶。¤¤[”
说话间,周丹实已经态度自然地直接入座,道:“大家难得聚首,你何妨趁此机会,去给我那些学生讲一讲课?”
韩思合问:“你到底带了多少学生过来?”
虽说只是在放假期间恰好跟一些学生选了相同的度假场地,周丹实依旧认真履行了自己作为师长的职责:“也不算多,只怕他们一心玩闹,误了功课,所以提提他们的神。”
韩思合:“我就打算在绿波庄内盘桓两天……”一语未尽,忽然道,“反正来的又不止我一人,不如多请几l个人,一道去给你的学生讲课?”
周丹实:“正有此意。”目光环顾间,向其他人拱手,道,“诸位……”
不等周丹实把话说完,袁中阳已经提前摇头:“我是荫封出身,功课上甚是平平。”随后道,“朝姑娘和徐姑娘文质彬彬,周教学请她二人就是。”
突然间遭遇旁人祸水东引的朝轻岫赶紧拒绝:“县丞不要取笑。”
她说话时额外看了袁中阳一眼,感觉对方是在给自己挖坑。
果然是孙相门生的门生,没有坑在江湖上,就坑在了学术上。
为了加强自己言论的可信度,朝轻岫拉着身边的人给自己作证:“非曲深知,我读书很不成器。”
她虽然不是一点学问都没有,然而无论是不符合当前世界风格的物化生,还是符合当前世界风格的内功心法,都明显不在书院的考纲范围之内。
徐非曲默然。
她感觉自己不管附和还是不附和都不是很合适。
史翊云闻言倒是眼睛一亮,忙道:“我也是!我读书也不成器!”
史伯寿伸手把孙女按了回去:“……你先不要说话。”
作为老江湖,他倒不信朝轻岫是真的不成器,多半只是谦辞,最多只是因为忙着习武,忽略了文学方面的积累。
徐非曲:“我学问也不大好,便是去,也只好给县令研磨铺纸。”
韩思合点头,很明显已经从各人的话语中判断出了那些人才是真的不行:“那就徐姑娘和我一起去,时间暂且定在今日下午如何?”
众人皆无异议,像史翊云,还有种逃过一劫的轻松,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祖父开口:“小云,你到时就跟着一块去听一听课。”
史翊云:“……好。”
是她忘了,祖父不会去给学生上课,不代表她不用跟着一块听课,果然跟长辈来参加宴会就是存在各种风险……
韩思合今次请客吃饭,并不为什么正事,所以用完午饭后,客人们就陆续散了,有人去小憩,有人凑在一起闲谈,至于朝轻岫,她第一次到绿波庄,正和徐非曲一起闲逛。
山庄位于水上,即使是没有修炼过内力的人,站在山庄的
厅堂处,也能清楚听到外间的水声。
朝轻岫向女使招了招手,温声道:“我乘船过来的时候,远远看到有人在庄中垂钓。”
女使道:“绿波庄为客人备了钓具,客官既有兴趣,我就去取两副来。”又道,“此地不是钓鱼的好去处,喜欢垂钓的客人,常去观涛台那边。”
朝轻岫点了下头,向徐非曲笑道:“咱们也过去瞧瞧。”
徐非曲仰头望了眼天色:“似乎快要下雨,这时候钓鱼未必能够收获。”
朝轻岫:“不妨事。”稍稍翻了下袖口,好让徐非曲瞧见她藏在暗袋中的飞针,“我知道是来绿波庄游玩时就做了准备,要是当真一无所获,还可以另辟蹊径。”
她暗器功夫也练了很长时候,如今对此道颇有自信,觉得就算隔着河水,也可以精准地命中游鱼。
朝轻岫:“你要不要也拿点暗器?”
徐非曲实话实说:“依我的本事,恐怕只能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