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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外面了解过,在郜方府,非全天制的家政人员每日的工资在十五到三十文之间,如今李遥还病着,只有李逸一个劳动力,二十文一天属于比较合理的价格,此外李逸在做完契约要求的杂务后,其它时间依旧自由支配,可以去外面打工赚钱。
李逸连连推拒道:“蒙大夫收留,又替我姐姐看病,我怎能再拿大夫的钱?”
朝轻岫一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说:“院中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住在这里,平日里也热闹些,晚间还可以看守门户,岂非两全。”
说完,留李逸自己在这里照顾她姐姐,朝轻岫则搬了椅子到屋檐下,照旧翻着那本《岐黄书》看。
日近午时,外头传来叩门声,正在院内做工的李逸过去问了一声,然后道:“是昨天的徐君,他今日特地过来道谢。”
朝轻岫点了下头:“那就请他进来。”
徐小郎昨天回家之后,被大姐召至病床前责骂了一场,检讨了自己的疏忽,第二日老老实实地带了家人出门,并挑了些礼物,当做送给朝轻岫谢礼。
走过两道门,看见朝轻岫正从椅子上站起身,她白色的袍袖白雾般洒在扶手之上,颇有些山野隐士之态。
徐小郎深深一礼,道:“昨日多谢您出手相助。”又道,“今日家姐本要亲自过来,只是头痛犯了,不便出门,吩咐我备了一些薄礼,请您务必收下。”
他家中有些产业,平日衣食不缺,旁人替他找回了妹妹,依情依理都必然会有所酬谢,何况朝轻岫本人看起来也像是有些本事的人物,徐小郎很愿意结个善缘。
为免朝轻岫不肯收,徐小郎送的礼物都不重,只是借着她刚来郜方府定居的由头,送了两匹青绢,两匹绸缎,两小盒茶叶以及一盒子点心过来。
朝轻岫道:“我其实也有件事想要问一问徐君。”
徐小郎忙道:“不知是什么问题?我便是不知,也定去替您打听一二。”
朝轻岫微笑:“也没甚么,只想请问一句,你们家一般去什么地方抓药?”
徐小郎立刻明白过来,道:“您是想抓药么,不二斋在本地有药局,可惜价格略贵些,分量也有限,我家的话,跟朱家熟药铺的人相识,要是有方子,不如交由我带上,稍后回家的时候,正好过去问问。”又道,“城中虽有些贱卖的药材,却未必好用,要是不晓得其中门道,只怕白花钱,还无法治病。”
朝轻岫略一颔首:“我预备买些麻黄、桂枝,甘草、杏仁跟白术。”
她之前搬来的时候就买过纸笔,说完后,担心对方一时记不清楚,回房将所需药材的类别分量一一写下,然后将纸交给徐小郎。
徐小郎仔细看过一遍后,才折起来小心揣进怀中。
说话间,李逸已经煮了一壶青草茶送来。
礼物跟谢意都已经送到,徐小郎喝了口茶,道:“家里还有事,在下这就告辞”。
就在此刻,外面再度传来敲门声。
此刻过来的依旧是熟人——郜方府的衙役在门外笑着拱了拱手,对朝轻岫高声道:“昨日回县衙后,县丞知道您替人将妹妹找了回来,十分夸赞,于是差小人送来五贯赏金,用来彰此义举。”
作为一个侦探,奖金经常会跟意外一起到来。
朝轻岫客客气气地欠一欠身:“不过举手之事,倒是劳动你们跑这一趟。”
衙役道:“嘉奖义举,本也是政令之一,姑娘不用客气。”瞧对方神色依旧有些疑惑,走近两步,压低了点声音,笑着解释道,“而且郜方府现在没有主官,县丞要是花钱太紧,未来难免不好开交。”
朝轻岫怔了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她到底也是社畜,早知道拨下来的预算,要是花不完,上交时还得重新走一遍流程,况且韩思合如今只是县丞,要是太过节约,那后面调一个县令过来,一不留神将钱花多了,难免叫人觉得主官不如副手会精打细算。
韩思合这样做,一半是为了彰示政绩,一半也是打听得朝廷快要定下郜方府新一任县令,赶紧想法子解决剩余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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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轻岫喝了碗粥后,又去看了李遥,一夜功夫过去,对方病势并未加重,精神倒是健旺了一些,也算是个好消息。
这座宅邸的厢房条件算不上多好,不过与李家二人之前的住处相比,起码没那么重的湿气与霉味。
朝轻岫再次为李遥输了少许真气,又对李逸道:“去煮了个鸡蛋,拌在粥中,给你姐姐养一养血气。”又放下两百文的一包钱,道,“其中一百文是你的工钱,一百文是米菜的花销,做完事后,劳你去街上找一位中人过来,帮忙立个帮工的契。”
她昨天去外面了解过,在郜方府,非全天制的家政人员每日的工资在十五到三十文之间,如今李遥还病着,只有李逸一个劳动力,二十文一天属于比较合理的价格,此外李逸在做完契约要求的杂务后,其它时间依旧自由支配,可以去外面打工赚钱。
李逸连连推拒道:“蒙大夫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