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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建七层,地下一层都做商铺,还得在围起来的空地里弄个停车棚。”大舅又道:“咱们的房子不愁出租,桥西村出租的房子都是一层楼共用厨房和卫生间,以后工业园和科技园建起来,有些收入高的,人家不乐意住差的房子,咱们的正合适。”
“到时候得请人帮忙看门,我想着就找蒙冲过来帮忙,空出来一楼的一间屋子给他住,几栋楼就交给他打理,我们每个月给他算工资。”
蒙冲是外婆亲妹妹的孙子,他爸爸和她妈妈是表兄妹,她也喊他表哥来着。蒙冲表哥从小就是憨厚老实的性子,前几年在机械厂上班不小心被机器给弄断了半只右手,后来机械厂又被私人收购,他也就没了工作。
让人来管家里楼房收租的事情,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大舅一提让蒙冲表哥来,二舅和三舅都没意见,陈今更不会有意见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大舅说等楼房建好,就让蒙冲表哥先过去盯着装修。
陈今学着二舅一本正经地点头,被他发现了,笑着拍了下她脑袋。
其实她点不点头都无所谓的,她就是个甩手掌柜,有三个舅在前面顶着,她是一点都犯不着操心。
一阵冷风吹过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大舅跺了跺脚,“陈芸怎么回事?等了十几分钟了还没来?我给她打个电话去。”
过了一会儿,大舅脸色难看地回了句“随便你吧”,然后挂断电话。生气地重重哼了声,“说临时有事情不来了,走吧。”
大家都看出来大舅不高兴了,个个都岔开了别的话题,说起高兴事。
陈今落后几步,和陈嘉他们几个一起并肩走,表弟陈永安凑过来和她小声嘀咕:“大姨是不是和大伯闹矛盾了?”
话音刚落,陈永安就被他亲哥敲了下脑袋,警告道:“长辈的事别瞎说。”
陈今抿了抿嘴,没说话。
她是后来和三表哥聊八卦的时候才知道大姨原来是想要分外公外婆留下的老屋的拆迁赔偿款的,之前长辈们也没和她提过,所以她不知道大姨还有这个心思。
后面的,不用三表哥多说,她都能猜到。肯定是大姨心里不平衡了,和大舅二舅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怪不得几次他们吃饭聚餐都不见大姨一家的身影。
虽然大姨这个人是有些势力,以前也不太看得上她妈和三舅,但她妈在的时候没少提,说大姨没少给她带衣服的。
她是觉得很可惜,大舅已经很努力地维持几家人的关系了,像大舅和二舅、三舅、小姨他们的关系就很好,几个舅妈不常见面但关系也不错,兄弟姐妹们有些小矛盾但关系不差,等大舅他们这辈人老了,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姐妹还常联系,这个大家族就会长成大树,以后大家互相扶持,不至于太难。
不过呢,她也看得开,有些人就是不适合做亲人的。比如她和刘家人,那可真是太不合适了。
啧,人真是经不起念叨。
他们去的二楼左边大厅吃饭,正好右边大厅有人在办喜酒,而刘时笙一家四口就在他们后脚到的。
自从桥东村拆迁而桥西村没拆迁后,刘时笙每次见到陈今都心情复杂,既想凑上去分一杯羹但又知道自己理亏,且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做出格的事情。但让他看着陈今得意洋洋地晃到他面前,他又觉得难受,尤其是他和江子君在讨论是给家里换个大房子还是把钱留着给儿子出国留学用时,两人最近没少因为钱的问题吵起来。
当年他们读完工农兵大学后分配到教育局工作,恢复高考后他们又读了研究生,然后顺利留在了师大当老师。那时候他们的工作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但谁能想到,改革开放十几年,所有人都开始向钱看了。
他才评上副教授没几年,手里的钱是越攒越不值钱,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买套大的单位房。
他这想东又想西的,陈今却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过头去。
张家成千万富翁了就是不一样,包了左边的大厅,除了张家人自己的亲戚,儿媳妇的亲戚、孙媳妇的亲戚都给邀请过来,足足摆了五十多桌。
陈今他们分开坐了两桌,没一会儿,来了两个老熟人——陈文颂和陈文振。
他们不是因为和张家有亲戚关系才被邀请过来的,而是因为张家老大最近和他们走得近,也想买块地建楼,所以就把人给邀请过来了。
陈今看到陈文振是独自一人来的,而陈文颂则是带着他的新老婆过来,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姑娘,进到温暖的大厅里,脱下外套,凸起的肚子就很显眼。他们三个见着大舅他们那桌还有空位,就过来凑了一桌。
陈文颂一坐下就问她大舅,“你们在桥西村买地还得三妹的户口转过去?不转户口能不能买?”
大舅呵呵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找律师问问。”
说到找律师,陈文颂就觉得晦气,他上次找律师还是离婚的时候,被分走了一栋楼!
“你们买桥西村的地多少一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