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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顾不到的地方,让野男人给骗了。
要是对她皎皎好也就罢了,看女儿现在瘦巴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就倒,就知道孩子结了婚没过什么好日子,否则光听薛皎讲他们逃亡路上梁桓的表现,冯英和薛青山对他的印象,也不会那么差。
薛青山不敢吱声,比起梁桓,曾经给他女儿送情书的毛头小子都不算什么了。
父母的眉眼官司薛皎看得一清二楚,她勉强解释了一句:“丰朝……我穿越的那个朝代,立女户很难。”
薛青山唾弃:“封建,太封建了,咱管理员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他们怎么连女户都不给立。”
冯英忍了许久,还是没维持着风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因为什么,怕给了女人单独立户的机会,就不好摆弄了。”
“不能立户,女子就无法自谋生计,只能依附他们过活,跟个物件儿似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稍微对自己的“东西”好一点,那些被剥夺了独立机会的女子,反而要对禁锢她们的男人感恩戴德。”
“呵,男人。”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警告!警告!用户……】
[无知妇人,信口胡说!]
【警告!警告!用户……】
[女子本弱,若无男子依靠,不能得活,天女娘娘的母亲有失偏颇。]
[原来……如此吗?]
天幕下,无数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抬起头,怔愣地仰望着天幕。
真是如此吗?原来如此吗?
[我丰朝并非不可立女户,无夫无子之寡妇,可立女户。]
[若是无子有女呢?妾夫病弱早逝,徒留一女,家中本有良田屋宅,些许积蓄,足够妾将女儿养大,只因不可立女户,妾被迫归家,小女由族中收养,言及家产待小女长成,为其嫁妆,然不过月余,妾便得知小女溺亡惨讯,家产尽为族中叔伯所夺。]
[妾不甘心啊!苍天有眼,天女娘娘开天幕,启人言,尔等恶徒,再捂不住妾的嘴。]
[妾乃阳山府安内县周氏女,状告夫族罗氏宗族,害小女性命,谋夺家产,妾所言句句属实,苍天可鉴!]
天幕中出现了短暂的空屏,周氏女字字泣血,一时间无人发言。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问:
[不曾报官吗?县太爷不管吗?]
周氏女每日三次弹幕机会已经用尽,自然没办法回答。
被点名的安内县县令吓得不轻,这天幕可是整个丰朝都能瞧见,也就是说,他上司,上上司,上上上司,甚至皇帝,都能看见。
[在下覥为安内县县令,告于诸君,并非在下渎职,实未收到周氏报官。]
[那周氏的话也不能尽信,其女溺亡,如何就能笃定是被人害死,许是她女儿顽皮,不甚落水。]
正关注着天幕反应的周氏,气得胸口闷痛两眼发黑,她的敏儿最乖巧不过,从不乱跑,那水塘子离女儿居住地甚远,她如何能一人跑去那处。
可惜她今日发弹幕的机会已经用尽,没办法辩驳,不由气苦落泪。
刚抬起手帕,周氏女的父亲闯入院内,破口大骂:“你在天幕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母亲正在为你重新相看人家,你在天幕上乱说,谁还敢要你。”
周氏女垂泪泣言:“阿爹,敏儿也唤您一声外祖父,她死得冤枉啊!她那么小,溺在池中时,定哭着喊阿娘,我的敏儿啊……”
[吾乃安内县人,罗氏一族乃本地豪族,他们若不想让周氏女出首,有的是办法。]
[此等恶事,令人发指!]
[然此事为偶发特例,不可一概而论。]
[正是,寡妇带女,无男人可靠,必定求生艰难,下场凄惨,不若寡妇改嫁,幼女由族中抚养,各有所依。]
[天族与我丰朝不同,如何相提并论。]
[此乃良政,尔等切勿因此特例,心生怨愤。]
[妾曾寡,有女无子。]
[妾亦寡,有女无子。]
[妾曾寡,有三女,无子。]
……
一瞬间,天幕忽然被类似的弹幕刷了屏。
这些曾经死了丈夫,或自愿或被迫改嫁的寡妇们,从沉默到发声,不过一个念头的功夫。
不是特例啊!
周氏女不是特例!还有她们。
薛皎不知道她妈妈随口一言给丰朝带来的震动,她自己也很惊讶,竟然会听见妈妈说出这些话。
冯英其实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护士的,慢不下来。
她坚强了一辈子,女儿忽然失踪,久寻不见,硬是将她给打垮了。
这会儿孩子回来了,她的脾性也渐渐恢复。
薛青山听到最后一句冷嗤,弱声弱气辩解了一句:“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想。”
女儿受那么多苦,罪魁祸首抓不住,冯英一肚子火没处发,当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