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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大家将感情联络的差不多了,也是一个说事情的好机会。
今日歌舞开始之前,何进关心慰问着陆离来到洛阳后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闲话家常。
歌舞进行之中,袁绍与陆离聊起了风雅文章,何进在这方面不擅长,却也偶有附和,参与其中。
而歌舞结束之后,大家“相见恨晚”,又以饮酒宵禁为由,让陆离留宿。
直到躺在大将军府的客房之中,陆离都没等来自己想象中的“正事”。
天知道对方留宿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要跟自己秉烛夜谈,结果真的没有,就是单纯留宿。
陆离:啊这——
难不成对方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向外界营造他们之间有了交情的表象?
又或者对方觉得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说这种事情太快了,准备来个循序渐进?
可就陆离对何进的观察,对方可不像是喜欢曲折蜿蜒着来的主。
不仅如此,他总觉得对方宴会后半段对方出去更衣,回来后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
事实上不明白的可不只是陆离,袁绍才是那个最不明白的,宴会之前对方想要走的流程可都是跟他透过底的,可结果人请来了,整场宴会却只是吃吃喝喝,说好的事情对方半点没有提。
在陆离随着下人去客房安置后,袁绍找到何进:“大将军今日为何?”
何进抬手止住了袁绍的未尽之语:“本初啊,你不觉得这陆伯安桀骜太过吗?”
袁绍:???
有一说一,我不觉得陆伯安桀骜,我觉得你挺桀骜的。
袁绍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大将军何出此言?”
他以为自己能够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结果对方说的是陆离当初在乐安郡惩治豪强、诛杀县令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这些消息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啊,之前不觉得有问题,结果设宴将对方请来了,突然觉得人家桀骜了,这里面逻辑何在?
袁绍试图猜测何进的想法:“大将军莫不是担忧他将乐安郡做派带到洛阳来?”
何进没有点头,只说:“难道不会吗?”
袁绍道:“恕绍直言,昔日他于乐安郡为郡守,惩治豪强、诛杀县令皆是分内之事,依律而行。如今他身处洛阳,位属侍中,洛阳乃是天子所在,侍中则伴天子之侧,如何还会有旧日之事。”
何进摆摆手:“本初这就不懂了,人之本性,易地难变。”
“就说那曹孟德,当年在洛阳就敢棒杀蹇硕之叔父,后为济南相,亦是如此行事。地处不同,官位亦变,可人哪里有分毫变化。”
袁绍有被这个举例堵到,他看着自认为自己聪明的不得了的何进:“那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捋须道:“依吾观之,那陆伯安离被陛下厌弃不远矣。”
袁绍不觉得这是对方想出来的,这倒更像是对方听了谁的分析。
是宴会中间对方出去更衣见到谁了吗?
看得出来对方主意已定,袁绍也没有多劝,只是回去后让人去查对方出去后见了谁。
何进不准备跟陆离交好,袁绍可不准备如此。
他们都是出身世家的士人,天然就是宦官外戚之外的一股势力。
哪怕对方日后会被陛下厌弃,可至少眼下对方正简在帝心,与之交恶实属不智。
陆离昨天来的时候迎他入府的是袁绍,今日离开来送的同样是袁绍。
准确说,是同样昨晚留宿的袁绍第二天与他一同离开。
就从今日自己离开时礼貌性准备向主人拜别,却被下人以“大将军正在处理公务”为由礼貌性拒绝来看,陆离就知道对方的态度了。
说真的,有被气笑。
从前世到今生,上次有类似的感觉,还是在自己前世那些亲戚那里。
他们一个个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人模狗样的,唯独面对陆离真的让人一言难尽,也算是某种特殊意义上的“偏爱”吧。
可那些人能仗着血缘关系,仗着长辈身份有恃无恐,何进凭什么呢?
哦是了,对方也是有凭仗的,就凭他是大将军,就凭他是皇后的兄长,就凭他是皇长子的舅舅。
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孙尚可为其征辟,何况他一个家族尽无,只靠着皇帝看重被对方看进眼中的小侍中呢。
论起皇帝看重这个赛道上,还真的少有士人能够比得过宦官,对方因此不觉得自己能够斗得过宦官也是正常。
但你觉得我不行一开始就不要拉拢我啊,将我找来又这样对待,就不免充满轻慢了。
陆离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受到了挑唆、或蒙蔽,到底选择是对方自己做出来的,再者说能够被挑唆、蒙蔽,本身也是对方自己智力不济。
陆离对何进的感官通过一场本该拉进彼此关系的宴会跌进谷底,不过他倒是没有因此迁怒袁绍,依旧维持着昨日的摸样,好似丝毫不曾被慢待过一般。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