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桃花酒 (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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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大正手的手掌印。”又补充了一句,“我早上去拜见老帮主时,还没瞧见过那枚掌印。”
大正手乃是自拙帮老帮主上官晖的得意武功,她当时年纪已经不小,又没有徒弟,就将自己的绝学传了帮内心腹,准备从中挑选一个合适的,继承自拙帮的事业。
朝轻岫:“既然留有掌印,那比对一番,也就晓得是何人留下的痕迹。”
她心中晓得阮时风等人当时没选择这样做,必定有个缘故,此刻如此说,只是提起个话头,引得对方继续往下叙说。
阮时风道:“大正手留下的掌印可大可小,上官帮主袖子下那一枚又是留在木案上的,瞧不清楚掌纹。”
朝轻岫:“原来如此。”
学过这门功夫的人都是帮内要员,他们彼此怀疑,无法携手管理帮会,最终走到一拍两散的地步。
朝轻岫忽然道:“既然帮内人员彼此见疑,那他们当时是不是都待在总舵当中?”
阮时风:“不错,因着老帮主负伤在身,连我在内,大家都被叫回了总舵。”然后一一详述,“自拙帮的惯例,帮内的堂主、护法总得有一人留在总舵,当时是轮到田哥值守,颜二姐之前在外头巡查分舵,在老帮主逝世的十日前匆匆赶回帮内,为老帮主护法,还有乐四哥……乐四哥之前因私误事,被老帮主斥到外头,接到信后,他披星戴月往回赶,倒还比颜二早回来五日,至于我,当时去武林盟公干,回来的路上在分舵遇到了萧妹,她是舵主,本不敢擅离职守,只是听说老帮主生病,一定要回去瞧瞧,就跟在我的马后,与颜二前后脚回了郜方府。”
她越说,声音越低微,到了最后,已然不像是在给朝轻岫讲述,而是陷入到了过去的回忆当中。
朝轻岫负着手,站在阮时风身边,过了一会才道:“阮捕头是在此之后才进的公门么?”
阮时风回过神来,点头:“正是,我当时心有不甘,想着在六扇门中历练一番,或者可以替老帮主报仇,不料直到今日,依旧不晓得下手之人到底是谁。”
朝轻岫道:“那位上官帮主被诸位如此惦念,想来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
阮时风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老帮主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平常自然威严豪迈,私下却甚好玩乐,我才来自拙帮时,有一回还曾见到她一个人乔装成普通百姓,与旁人一道在街巷中游玩饮酒,她认出我是帮里人,给我一只烧鸡腿,让我一切保密……”
说话间,已经到了戌时,阮时风原地站定,向朝轻岫微微一礼:“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拿那些成年往事打搅姑娘了。”
朝轻岫向对方略欠了欠身:“好,那阮捕头也早些歇息。”:,n..,.
若是阮时风当真想要试探,多少也会吐露些往事,或可自此处着手,了解下情况,免得触发了什么忌讳。
双方用完饭后,李遥跟李逸自去做事,朝轻岫倒是没走,而是跟阮时风坐在一处闲谈,随后看夜色不错,干脆起身,去后院那边散步消食。
阮时风:“其实在过来之前,我已经听过姑娘的名字。”
朝轻岫猜测:“是韩县丞?”
阮时风点头:“我来到郜方府,自然要去县衙中拜见,与韩县丞见面时,听她对朝姑娘大加赞赏,心里也十分佩服。”
朝轻岫:“不敢当,都是韩县丞谬赞。”
阮时风没有言语,片刻后忽然问了一句:“朝姑娘如今就住在后院中间那间屋子中么?”
朝轻岫抬眼看着阮时风,好似在探寻她问题中隐藏的含义,随后才客客气气回答道:“正是。”
阮时风解释了一句:“姑娘莫要误会,老帮主当年并非亡故于卧房当中,而是在书房静养时,遭了旁人的毒手。”
朝轻岫想了想:“莫非是有人突然闯入,暗害了老帮主?”旋即补充了一句,“此事涉及自拙帮内事,在下多言了。”
阮时风摇了摇头,回答:“以前却是帮中的秘密,现在却不是了——老帮主与人相斗时受了重伤,每日打坐调养,素问庄的向娘子早些年曾来看过诊,说老庄主早年练功时出了岔子,导致自身的内息颇为奇特,一旦受了严重内伤,那在养伤期间,必须滴酒不可沾,否则必然气血沸腾,死于非命。”
朝轻岫:“当日那位上官帮主必然是个仔细人,轻易不会违背医嘱。”
阮时风:“老帮主其实有些小孩子脾性,若说什么饭菜吃了对养伤好,别人送来了她也未必会用,即使送来,往往也得原封不动地撤下去,但若说不许动的,她倒是一定不会沾染,结果那一日午后,我们去拜见老帮主,发现她……她正坐在椅子上,双目圆睁,口中满是酒气,桌上正搁着一只空了的酒瓶,就是郜方府特产的桃花酒。”
朝轻岫回想之前情况,微微颔首:“难怪。”
阮时风苦笑:“我一开始还以为老帮主只是在书斋中静坐,直到看见她口鼻处的鲜血……”她闭上眼,摇了摇头,似乎要将曾经的记忆从脑海中彻底清空,然后道,“当时帮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