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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六个瓮,一个瓮四百文买来的,杂货铺自己去问,你们说说怎么办吧?别打量小云没人护着,你们要是敢占了她的,我家也不是好惹的。”
温小云看得好安心,她以前没有办法,才会自己跑出来发癫,但她人小,说出来的话没份量,才会屡屡遭欺。
而且这会儿她饿得受不了,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情跟那些人吵闹。
温大金一脸难色,看向自己的爹娘,催促道:“爹娘,你们卖了多少,快拿出来呀。”
温老太犹豫了,她这人没什么主见,没出嫁听爹的,出嫁听丈夫的,现在又听儿子的。
温小海在一边急死了,恨不得上手去掏,“快拿出来啊,不然我们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温老头摁着温老太的手,还要装死,“我没偷东西,这是没人要的……”
方音都给气笑了,“没人要的你都能卖钱?你可真厉害。”
温二银也跟着道:“爹,快拿出来吧,你这样,以后我们兄弟要被戳脊梁骨的,还怎么在村里过日子?”
温小云干脆坐下来看戏,把小月牙接过来,逗孩子玩儿。
在方音的言语攻势下,温老头节节败退,气得面红脖子粗,终于将钱掏出来了。
弄得还挺齐整,绳子串着一吊钱,加八百个子儿。
方音接过来,讥讽道:“哎呦,挺重的吧?这么多钱啊,真不得了,没人要的东西,你能卖这么多钱,我家里还有好多破烂儿,都没人要的,你帮我拿去卖掉呗,我分你一半儿。”
她这些话,专对着温老头说。
小云说得对,要不是温老头这坏东西撺掇,温老太没这个胆儿,还一直躲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呸。
温老头快被气死了,终于忍不住,也不躲了,大声咒骂起来。
言语间无非就是温小云姓温,是温三铜的种,就是他家的人,这钱他拿得天经地义,别以为断亲了,就想逃过去。
方音乐的拍手。
“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温三铜这么不要脸了,我姐那么好的姑娘,被活生生打跑了,跑得好啊,不然在你俩手上,她估计就剩一副骨头了,这苦栗村的人可真是好风水,以后我可得好好宣扬,这四里八乡的姑娘,都该知道……”
这话把村长吓了一跳,他是见识过方音的本事的,一张嘴没个停的时候。
“哎呀,不能不能,也就这么一个,哎,子不教父之过,实在是见笑了,咱们村其他孩子都是好的,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方音把钱在手里抛上抛下,“怎么?还有呢,赶紧拿出来呀,这瓮一个可是四百文买来的,还想赖账啊?”
话音刚落,方家人就到了,一个个手里扛着锄头铁锹,裤脚还撸起来,脚上全是泥。
温小云看得分明,应该是在耕田,还没洗就都赶过来了,虽说是利益牵扯的,但不免令她十分感动。
方音看到亲爹来了,连忙招手,“爹,快来,有人偷你外孙女的钱。”
方老头铁锹往地上一铲,“谁,是谁?”
他领着儿子们往院子里一挤,顿时气势大盛。
温大金面红耳赤,看着外头来看热闹的邻居,觉得今日的脸是丢尽了,“小云,这六百文,我们来补,我们来补。”
方音手一伸,“那赶紧拿来吧,侄女儿的钱也敢吞,太不要脸了吧?”
温大金满脸窘迫,“出门匆忙,忘记带钱了,我明天一定送过来,小云,今天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匆忙……”
温二银跟复读机似的,“我也一样,忘记了。”
方音嗤笑起来,“你们家的人,说的话我可不信,说是明天,谁知道什么时候?”
她故意将门再敞开些,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大声叫嚷。
“而且我听说,你们兄弟俩,种了我侄女儿家的田地?去年一亩水田的产出应该不少吧?你们占了这么大便宜,还想继续占啊?想把我侄女儿一家吃干抹净呢?要不要脸啊?温三铜可是你们的亲弟弟,就算是瘫了,那也是亲弟弟啊。”
不少街坊听到后,都一脸震惊,议论纷纷。
“难怪一个小姑娘要抛头露面做生意呢,爹瘫了,田地都被占去了……”
“是啊,小云这姑娘勤快能干,还孝顺得很,那瘫子爹,我进去看过,伺候得可好了……”
“哎呦,可怜小姑娘了,小小年纪……”
温大金听到这些话,真是要钻到地里面去,连忙否认。
“不是的,我们每个月都给小云五斤鸡蛋,六斤白面,不是白种的……”
方音“啧啧啧”了好几声,“小云说家里一共六十亩口分田,上等水田就有二十亩,更别提其他的水田了,你们一个月就给那么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呢?”
温大金面如土色,他笨嘴拙舌,哪里是方音的对手。
倒是温二银瓮声瓮气地道:“那小云怎么说?你要拿回去种吗?”
温小云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