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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唤醒,禾月从沉睡中悠然转醒。
他翻了个身,就在这不经意的动作间,一股清新而淡雅的气息悄然钻入他的鼻间,他突然嗅到了梅花的香气。
察觉到不对,他睁开眼睛。在那一刹那,他与坐在床边的铁肠四目相对。
铁肠正端坐在地上,一手握着剑,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潭,静静地、不带一丝波澜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监视他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
禾月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对着铁肠的脸就是一脚。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恼火和刚睡醒的慵懒。
“我要走了。”铁肠说道。
闻言,禾月平静下来,他眼皮轻轻翻动,打个哈欠:“你走不出去的,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走不了多远,而且这个地方跟迷宫一样,就你那个脑子,一出门就会迷路。”
然而下一秒,禾月耳边响起了清脆而响亮的“啪”的一声。
一股突如其来的凉意与束缚感迅速蔓延至他的手腕,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副冰冷的手铐,另一端则牢牢地扣在铁肠的手中。
铁肠:“我想过了,你必须跟我一起走,这是保护你不被gss伤害的唯一方法。”
禾月:“啊哈哈哈哈,被你抓进监狱?那我还不如被gss杀掉。”
铁肠没理会他的笑声,直接上前一步,用力拉起禾月的手臂,试图将他带离房间。
禾月的身体被猛然一拽,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被拖曳着朝门外走去。突如其来的拉扯让他感到一阵剧痛,痛呼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惨叫声如此凄厉,迫使铁肠立即松开了手,他转过身,惊愕的看着禾月。
这么瘦弱的身体,竟能散发出如此尖锐洪亮的声音。
禾月嘴里喊着“崴到脚了”,跌坐在地上,他纤细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醒目的红痕,与那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格外触目惊心。
禾月:“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禾月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水雾,却也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铁肠见状,立即在禾月面前蹲下身来,小心地托起对方的手腕,仔细检查着那道红痕。
“很痛吗?”他问。
“废话!”
禾月趁机夸张地表演起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点头道:“你有所不知,我患有罕见脆骨病,骨头脆如玻璃,轻轻一碰就可能骨折——哎呀——断掉了断掉了,手腕要断掉了,脚也要断掉了!”
说着,还挤出几滴假意的泪水,以增强说服力。
“而且,我对手铐过敏,一旦我戴上手铐,不出十分钟,我就会过敏身亡。”
铁肠眼角的痣微微上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病症感到疑惑:“这么严重?”
禾月言之凿凿:“当然!我是医生,我懂还是你懂?!”
铁肠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我要怎么把你抓回去?”
禾月:“我怎么知道?!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铁肠:“……”
禾月摊开手,夸张地抱怨道:“这下好了,我受伤了,今天什么也做不了了,诊所也不能开张了,都怪你。”
事实上,今天是周末,诊所原本就是要关门的。
面对指责,铁肠一言不发,他那毫无表情的眼睛里似乎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没了踪影。
他打开了手铐,想要继续检查禾月的伤势。
但禾月唯恐露馅,迅速甩开对方的手,顺便又踢了对方一脚。
铁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生气了?”他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禾月冷笑:“我没生气,我是伤心,我好心帮你治疗,还给你饭吃,但你呢?”
铁肠:“……”
禾月:“是,我是你的犯人,但我好歹也是帮了你,你非但不感恩,还成天提着刀晃来晃去的吓唬我,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这之后,禾月指着铁肠的鼻子骂了半天。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宽松的衣服因他的动作而滑落,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脚腕。
它们裸露在空气中,没有丝毫的遮掩,展现出一种惊人的白皙。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赤着的脚从宽松的衣服里露出来一截,他的脚腕白的发光。仿佛带着一种几乎透明般的质感,只要目光轻轻一触,几乎就能感受到它的细腻和柔软。
铁肠盯着那截脚腕看了半晌,似乎被蛊惑了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知道了。”他收回目光,“我会负责的。”
禾月:“谁要你负责啊,离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