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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大大方方拿起酒杯,隔空干杯。
周斐主动坐过来:“好久不见。”
云欲晚亦和煦:“很久没见,最近在做什么?”
“在自己做一些个人投资,比以前自由很多。你呢,和温董还好吗?”
周斐大大方方的,比以前松弛不少,而且也不像以前会在打扮上下足功夫,此刻穿得松弛素面朝天,反而有股书卷气。
云欲晚微笑:“两年前就已经分了。”
“分了?当时云小姐你不是很喜欢温董吗?”周斐不无惊讶,她以为他们是在低调恋爱中,毕竟传说婚都求了。
云欲晚乐悠悠撑着下巴笑语:“恋爱脑没有好下场啊周老板。”
周斐竟然产生共鸣,为找到知音而高兴,举起了杯:“同意。”
两只香槟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女人轻悦的笑声亦交织。
出于赵琴的再三要求,云欲晚当晚回了老宅,一家人还在大厅里坐着。
温渭赵琴想法设法打听她的感情状况,俨然是一个想她和温仰之在一起,另一个更想。
温渭想,那是有历史遗留原因的。
但赵琴的热络像是扛着冲锋枪从八百米外的地方冲过来打她,两句不离温仰之。
连她说前厅灯光挺亮,赵琴都能扯个台灯过来:“你看这个,这个灯,是你哥哥买的,好看吧,都是水晶雕刻。”
云欲晚微笑:“阿姨,那是我在的时候买的。”
赵琴有些尴尬放下台灯:“是吗,我没买过,突然出现,我还以为是你哥哥买的。”
云欲晚礼貌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叔叔阿姨,我就先上去了。”
过犹不及,赵琴只能依依不舍说好。
恰好此时,门响了,温仰之走进来。
感觉他一身都是阴霾的怒气,冷着脸走进来。
让人感觉他要发脾气。
但他一把揽着云欲晚的腰,把她拽进怀里。
他抱紧她:“不走,好不好?”
温渭赵琴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欣喜。
有戏!
两个人悄咪咪要溜走,给小情侣相处的空间。
但刚转身就听见了清脆的巴掌声,两个人瞬间回头看。
发现温仰之脸上一个巴掌印,他伸手去摸,低着头。
两个人都怕他发火,毁掉好不容易到来的缓和机会。
但没想到他下一秒却是呜呜起来。
两个人清晰听见他委屈压低哭腔的声音,只是很低的哼了两声,想在努力压制,但他们都听见了。
一下子惊讶得脚步都停下来,看着云欲晚和温仰之。
云欲晚冷淡道:“别到处耍流氓。”
温仰之被打了一巴掌,没有觉得憋屈或愤怒,有的只是酒疯不降反升,臣服得像个奴隶:“欲晚,我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在管家和佣人,温渭和赵琴的视线下,他忽然弯腰,抱住了她穿着长裙的腿,丝绸裙布都被他的大手摁得贴进腿缝:
“无论你怎么骗我都好,我不能没有你,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好辛苦,我晚上想你想到要吃速效救心丸。”
温渭赵琴瞳孔地震,嘴微微张大,佣人更是差点手滑打破玻璃杯,邓叔震惊得不知如何处理残局是好。
一个高大得近一米九的男人,曲着长腿,自甘堕落在云欲晚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只为了祈求她一点点的爱。
“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爱你,我好爱你。”
云欲晚面无表情,猜不出她是什么想法:“后面呢,还有吗?”
温仰之感觉嫉妒得要发疯:“不要和别的男人交往,哪怕一直把我当成陪睡的工具人都可以,只要你想,我随叫随到。”
赵琴感觉头痛地摁了一下脑壳,低声和老头说话:“我先上楼了。”
温渭赶紧开腔:“我和你一起上去。”
两人悄声去坐电梯。
赵琴觉得有点丢人,在电梯里开腔:“以后出门都不想和你儿子走在一起了。”
温渭面色难堪:“你儿子。”
赵琴不服气道:“你儿子。”
“你儿子。”
“你儿子!”
而云欲晚听完他说,也只是淡淡道:“松手。”
他不肯。
云欲晚反而放轻地“嗯?”一声,警告之意比重音还鲜明。
他终于松手。
但她一转身上楼,温仰之就跟上去。
他进房间的时候,云欲晚穿着真丝肤色睡裙倚在栏杆上,拿着一支细细长长的女烟,在夜色中点火。
风将她卷曲的墨色长发如墨浪吹起,像最深处的海域里海洋的颜色,一眼看不见底的黑。
她淡淡发出主人的指令:“来这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