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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进宫的。这样不高不低的身份,倒是陪在太后身边正好的。
越襄也觉得正好。
她本来也不需要多厉害的人,像这样能够出府又能稍微找机会盯着正院还确定不会偏向越蘅与清台郡主的人,正是她所想要的。
这两个丫头的爹娘都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他们将来怕是也指望着女儿的,越襄是没有小太后的记忆,但是她特意查过的,这两对管事都是本分的人,尽管不老实,但要是真老实了,还怎么能在阁老府上混成管事呢?
索性任务是交代下去了。
折腾了这么一圈,越襄是熬不住了,将送来的奏本一推,她先去补个觉再说。
叫了小宫女在帘外好好的守着,折桂与鹊枝就结伴出来了。
两个大宫女这么些时候也是日夜守着,实在是精力不济。越襄歇下了,也叫她们去歇着。
两个人是住一间屋子的,倒是心中存着事,也不敢睡得太实,回府的是折桂,这会儿心里更不踏实的也是折桂。
她拉着小姐妹絮叨:“娘娘怎么叫咱们爹娘留意府中动静呢?还只要盯着正院瞧,瞧老爷和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异样。鹊枝,是不是娘娘遇见什么事了?”
她们是绝不会怀疑主子的用心的。跟着主子进宫了,那就是主子身边的人,除了忠心不二,绝不会再有别的路和别的心思可走。
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府里的爹娘都是要靠后的。
折桂只是担心,怕主子遇见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而她们帮不上主子。
鹊枝叹道:“娘娘如今遇见的事儿这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呢?”
“娘娘自入宫来就没有安心清静的时候,人事纷扰,咱们虽然日夜陪伴在娘娘身边,可能做的事情毕竟是有限的。朝堂之事,咱们可帮不上忙。”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娘娘的吩咐,叫咱们爹娘用心办差。”
“这个是自然的。”折桂道,“只是娘娘还说,这事儿还万不能被老爷和夫人发现了。可我瞧着,老爷与夫人还是很着紧娘娘的。”
鹊枝年纪虽小,这上头却更精明些,可能也是折桂关心则乱,她倒是比折桂看的更透彻些。
她轻声说:“姐姐,你想想,娘娘在府上的时候,哪怕练字读书劳累的再过,何尝这样昏昏沉沉的头疼过?这可是在宫里染下的病症。”
“老爷与夫人用心,怎么就不荐个厉害的大夫进宫来瞧呢?连请安折子也不问上一问。倒是比沈……倒是比不得他更用心了。”
鹊枝到底是个丫头,不敢说太多,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折桂听的后背生凉。鹊枝不敢说了,折桂也不敢听了。
折桂躺在床榻上,用手背盖着眼睛,低声说:“反正不管如何,咱们是一心一意听娘娘的话。”
鹊枝没吭声,话却听进去了。
她想,主子的处境还是太难了。可怜她们人微言轻帮不上主子太多,要是有个人能实实在在帮到主子,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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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襄现在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着。
身为一个现代打工人,不,打工魂,她永远相信,坚强的意志力有时候是可以战胜身体的。
不过只是有时候,并不是绝对的。
现在,小太后的这具身体就在告诉她,她在现代被逼出来的那一套生存理念是不对的。
有时候思想再坚定,也抵不过身体闹罢工。
一点药都不吃的后果,就是越襄现在看人都有点重影儿了。
明明殿中只几个人服侍,在她眼里就跟站了十来个人似的。明明都安静得很,在她耳中却十分的嘈杂,就好似有火车开过的轰鸣。
这就是断药后的症状。
越襄现在无比渴念那个药的甜腻香气。她想,那该死的玩意儿恐怕还有成瘾性。越蘅该不会是给她喂毒了吧?
越襄起不来身,趴在床榻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寝殿门口的方向。
这都多少天了?以沈闫的办事效率,难道他还没有发现碎在玉兰花里的药吗?
他既然在意着小太后,为什么还不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