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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脇海人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从小到大一直被夸赞“聪慧”的他,用了将近一分钟时间,才理解了小野悠斗话语中蕴含的内容。
山田死了?
那个眯眯眼, 总是一副老好人样子,新来到这里的“山田一郎”?
比井脇海人反应更快的,是和山田同一天进入『黄昏别馆』的田中, 在山田口中“不熟”的他, 这一刻的脸色却便得异常难看, 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宴会大厅, 进入了山田所在的娱乐室。
这时, 井脇海人才终于反应过来, 忙不迭跟在了田中身后, 朝娱乐室跑去。
...
娱乐室位于宴会厅右侧方, 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如果以匀速步行前往, 也不过只需要十来步。若是以奔跑的方式, 不到两秒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距离娱乐室还有两三步的距离, 刺鼻的血腥味便源源不断涌入井脇海人的鼻腔, 让他奔跑的步伐慢了些许。
但心中的担忧与难以遏制的好奇还是没有让他停下脚步,直到井脇海人终于来到娱乐室前, 看清了内部的场景:白天还与他谈笑风生的山田一郎倒在椅子边, 双眼睁开, 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梦境之中。
——如果忽略他此刻的惨状。
山田一郎的喉咙被某种尖锐的物体划破,鲜血溅地到处都是。此刻距离他死亡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他的身体还未凉透, 血液仍然从伤口不断涌出, 宛如一座奇异的人体喷泉。
井脇海人用力捂住嘴巴,强烈的恶心感在心中翻涌,但他还是靠着顽强的责任感与意志力忍了下来。
——山田先生是在我想要举办的宴会中死去,我必须负起找到他死因的责任!
井脇海人在心中对自己说。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几分,这才带着无法遏制的悲哀,将视野从山田一郎身上放开至整个娱乐室,仔细地观察起来。
整个娱乐室的面积并不算大,由一架钢琴,台球桌、象棋桌与棋牌桌组成。
山田一郎便是在棋牌桌边倒下,死前似乎正在玩扑克,贴着的棋牌桌上堆着牌与筹码,他的身边也洒落了几张扑克牌。
飞溅的鲜血有几滴落在了扑克牌上,让这幅本该伴随欢声笑语的牌带上了一丝悲戚与惊悚。
除了牌桌,整个娱乐室再没有奇怪的地方。
井脇海人再次将目光投向山田一郎,以及他身旁正单膝跪地,仔细检查着山田一郎情况的田中。
我记得山田先生说过,他们是“侦探”。
这个想法甫一从心中浮现,便见田中忽而握着山田一郎的手腕,抬起了他的手臂。
井脇海人的瞳孔猛缩,一时间竟忘了眼前的惨状,愕然愣在了原地。
——山田一郎的双手布满了鲜血,他的指甲内更是被血液侵染。
除了血液,指甲上似乎还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被挖下的皮肤组织。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此刻涌入他的脑海,而小野悠斗的声音也从他身后响起,向所有人解释道:“我们刚才正坐在一起玩牌,山田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开始疯狂用自己的手抓挠喉咙。我们本以为他是过敏了,想要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却没想到他竟是硬生生抓破了自己的喉咙,就这么死在了我们的面前。”
如此可怕而残忍的死法刺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相对文弱,从未见过死亡现场的学者们。
一时间,除了真实身份为赏金猎人的人,学者们大都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不敢进入,更不敢打量屋内的场景,只能尴尬而恐惧地看着四周,露出了担忧的表情。相对淡定的赏金猎人们,则难掩好奇地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种死法,他应该是自杀吧?”
“不觉得这种死法很奇怪吗?”
“怕不是死前抽大了,把脑袋抽糊涂了...”
“你们够了!”井脇海人忍不住大声道:“山田先生去世本身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要说这些离谱的话,不觉得过分吗!”
然而面对井脇海人的指责,赏金猎人们却嘿嘿一笑,并不为此恼怒:“井脇教授,你应该从未接触过这些脏东西吧。”
井脇海人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又怎么样?”
“所以你才不明白,碰了这些东西后,人会疯癫成什么样。”其中一人道:“我曾经见过有人在抽大了后,甚至变成了撕咬他人血肉的疯子。”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他,说到这里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守在山田尸体边,观察山田死因的田中在听到这些话语后,也不由得皱起眉,看向田中的眼神流露出不做掩饰的厌恶。
显然山田一郎说得没错,他们两的确不算熟,至少算不上关系好。
井脇海人在心中默默道。
这时,一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