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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被贾敬扣了下来,贾珍也彻底失去了得救的希望。
贾敬也不理他,只让竹石等人伺候贾珍的一日三餐,还不许给贾珍松绑。
在贾蓉正式袭爵、一切尘埃落定前,贾敬是不会把贾珍放出来的。
翌日晨光熹微时,一辆极朴素的马车停在荣国府门口。
在道童的搀扶下,贾敬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一下车,接到玄真观来信后就等在外头的贾璋和贾蓉就迎了上去,给他行礼。
贾敬让他们起来,问贾璋道:“和你们老太太说这件事了吗?”
贾璋轻轻地点了点头。
刚从玄真观回来时,贾璋担心走漏风声,并没跟祖母提及此事。
昨日贾珍上山步入贾敬之局,贾璋再无任何疑虑,当天晚上就去荣庆堂把这件事和贾母说了。
根据他的推断,贾珍大概率是要被敬大伯扣在玄真观的。
这也就意味着,宁府的事还需要老祖母帮忙。
毕竟贾敬他身份敏感,还要回山上看守贾珍,就算回京,也不能在京中停留太长时间。
别的不提,只说给贾蓉找媳妇的事情,最后大抵还是要由贾母操办。
贾母听到贾璋的禀告后,又是生气,又是心惊。
气是气贾珍明明拜托她帮贾蓉聘娶新妇,却又信不过她,自作主张,跑去和西宁王府勾缠。
惊是惊秦氏女的身份。
西宁太妃那老虔婆居然敢骗她,把废太子与娼家的私生女说做西宁郡王的外室女,其居心当真可诛!
贾母心里一阵后怕,直到听贾璋说他是怎样发觉不对,怎样去玄真观找他大伯;伯侄两人又是怎样定计,怎样哄贾珍上山后才松了口气。
“多亏我家璋哥儿警醒聪慧,你大伯做事也万分果断。”
贾母双手合十念佛道:“这都是佛祖保佑贾门,等这件事过去后,祖母定要去皇觉寺上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所以贾母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她还知道贾敬今天会从玄真观回京……
贾璋和贾蓉叔侄二人簇拥着贾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空荡荡的荣庆堂——伺候的人自然是早都被贾母屏退了。
贾母坐在屋内,只见贾蓉掀开帘子,然后璋哥儿带着一个身穿鸦青色斗篷,头戴同色软巾兜的中年男子走近给她行礼。
是东府的敬儿。
这孩子这些年在山上修道,模样却没大变,只鬓边横生白发,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看着要比同龄人老一些。
想来也是愁苦所致。
贾敬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婶母看起来还算硬朗,而他却早失去了父母双亲了。
婶母堂侄厮见后,就赶走了年幼的贾璋和贾蓉,关上门谈起了后续的事。
贾敬跟贾母说,他会把贾珍拘在山上,让贾蓉袭爵,又恳请贾母快点帮贾蓉定下一房媳妇。
至于贾珍与西宁王府的事情,他们权当不知道。
西宁王府都能偷偷设计贾珍,他们贾家自然也能翻脸不认人。
左右贾珍因为官位没有落袋为安,并没有给西宁王府任何信物。
若是西宁王府想要借此威逼,他就敢让贾珍直接暴毙。
到时候罪魁祸首一没,一切就死无罪证了。
至于西宁郡王会不会因此仇视贾家……
这件事根本不用在乎。
难道还要因为担心自家被仇视,就上义忠郡王的破船吗?
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贾母心里想的是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西宁王府这样算计他们,她以后要日夜祷告他们家没有好报。
当天贾敬就让贾蓉去礼部递贾珍的让爵折子。
贾母则把尤氏叫到了西府,通知她贾珍日后要去玄真观和贾敬一起修道了。
尤氏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如遭雷击,登时就晕了过去。
可是这件事贾母和贾敬的决定,并不是她一个晚辈媳妇所能改变的。
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贾母却只是摇头,告诉她这是贾敬的决定。
她一个隔房的堂婶,却是管不得的。
尤氏只得哭哭啼啼地回了东府。
她担心自己会一无所有,因为这个,她日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皇帝允许贾蓉降等袭爵,袭承了从三品神威将军的爵位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好像完全没必要担心啊!
仔细想想,在贾珍去玄真观的这些日子里,她的耳根子难得地清净……
蓉哥儿待她这个继母虽有些冷淡,但面子上的事都很过得去。
甚至在袭爵后还给她每月涨了十两的分例哩。
而且在贾珍一去不回后,佩凤和携鸾两个通房丫头比她还慌,生怕自己日后没了着落,天天跑到自己跟前儿奉承。
或是捶腿,或是斟茶,有这样娇滴滴的美人伺候,尤氏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