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醉释浮屠xhqls.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噗嗤——”眼前放大的小脸肿着腮帮,大大的眼睛如今只余一缝,额上还鼓着个透亮的大包,活像只……“吃肥了过冬的仓鼠!”

许是这笑太突然,小娃娃愣愣地瞧着我,良久方才醒悟。小脸如被蒸煮的虾子,瞬时胀的通红,脆喝道,“不、不许笑!若非你胡闹,小爷能被主上揍吗!”

我伸手去戳他脑袋上的包,“我胡闹,他揍你做什么?”

他哎呦一声,小手将我拍开,“主上说你是恶妇,满口胡言,我若再与你说话,非揍得我满地找牙!”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小娃娃一愣,小脸又是一红,挺了挺胸脯,“小爷是怕挨揍的人么!”

“嘁——”我伸指沾了尚余的药膏,抹上他额头的包,讷讷低道,“他若能像你一样……”

“谁?”

我默了默,问道,“步杀他……什么时候走的?”

“步杀是谁?”小娃娃眼睛一转,“他不叫步杀。”

“哦,我知道。那他叫什么?”

“什么都不叫。”

“……”

“那种低贱的身份,还不配有名字。”我手下一滞,又听小娃娃道,“他就是个最低级的卫子,专门替主上杀人挡刀子的!平日连面都不许露,指不定明天就喂刀口了,要名字干嘛?”

“对,你高级!就你最高级!”我加重手下的动作,疼的那小娃娃嗷嗷直叫,我拍上他的脑袋,“闭嘴,若把那个变态引来,看他不揍你!”

“……”

洞外星光,洞内诡红。我不知道,那小娃娃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安然入睡的。我抱着双腿缩作一团,大睁着双眼,久不能眠。

夜深浓之时,一道鬼魅暗影闪入洞中。我微惊,待瞧清那双乌冷黑眸,心情复杂起来。终究,我未言一词,背对着他躺在池心石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翌日醒来,石洞内只我一人,步杀不见了,小娃娃不见了,悬了满头的干·尸也不见了。我望着满池的血水,呆坐了一天。

冷月自洞口洒入时,只有步杀再次出现,却监守似的,隐入洞脚阴暗的角落。

日复一日,皆是这般。

我像是被囚入了孤岛,唯一能接触到的,只有他。

我哭,我闹,甚至妥协哀求,他却只是冷冰冰地将水与食物放在我的脚边,沉默地看着我迷惘无助,由始至终,都不肯带我走出那扇大敞的石门。我想,他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我赌气,再不与他说半句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池中石,仰脸看着洞外的天黑天明,日升月落。

又是几日,我开始砸毁所有的碗碟,砸坏了,步杀便换上新的。即使被飞溅的碎瓷划伤,他亦不为所动,只是淡漠垂目,拾捡。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瓷器溅裂的喧闹过后,整个溶洞却愈加静的可怕,我颓然坐地,溺毙在无声的死寂之中,被孤独,折磨的,快要发疯。

一日,两日,亦或是,已经,过了一年……

洞中只有白日与黑夜,我不知今朝何夕。

更不知,自何而起,日日唯一的期盼,再已不是踏出那道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洞门。而渐渐成了,每晚星光入射,洞口踏月而归的那抹乌色暗影。

所以,我低头,瞧着身下被自己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捞起的因受重伤而在飞进溶洞的途中失力跌落血池的某人。

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啊!

我垂了垂脑袋,认命地蹲在地上,从某人身上翻出药瓶,给他上药包扎。

当他睁开乌眸失神地迎上我的视线时,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张了张唇,久未发声的嗓子沙哑干涩,低道,“求、求你了,与我……说句话吧……”

他的目光渐凝,怔然移过我的脸,落在包扎好的伤口上,乌眸似有微光一隐流过,却又似什么都没有。他侧脸,背我而卧。良久,在我脚侧蜷了蜷身子,极低应道,“嗯。”

步杀的话并不多,往往我问他十句百句,他才会冷冷淡淡地回上一两个字。但对此时的我来说,只怕是一声轻嗯,也犹如无尽黑暗中的悦耳梵音。

我一直以为,步杀武功之高,极少有人能伤的了他。然自那次坠池后,他却总是不断受伤,越来越频繁,大大小小,或深或浅。每每我惊乱不已,他却始终淡着乌眸,就地而卧,似从不将生死放在眼里。

为何会受伤?追问再三,他只淡淡道了任务二字,我却已能猜出个大概了……还能是什么呢……不过是那人所令,杀人,或比杀人更肮脏的勾当罢了。

我忍不住问他,“步杀,你究竟,为什么而活啊?”

他乌眸迷茫一瞬,垂了鸦睫,没有答我。

我想,他,总归不会是为自己的。依令而行,永不背叛。这个信念似是生来就融刻在他的骨血之中,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去辨别是非对错,机器人般,只要不至报废,就永远只会精准无误地执行每一条指令。

再一次血淋淋地在我脚侧躺下,他眼神空洞洞

都市言情推荐阅读 More+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日更中,18点更新] 鹿见春名死了。 鹿见春名又活了。 复活倒没什么,毕竟他鹿见春名怎么说也是个不死的亚人。 只是……他的复活点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他似乎不小心复活在了某个命案现场,而他本人就是那个倒霉的被害人。 鹿见春名:啊这。 他毫无防备地在众目睽睽下睁开了眼睛,和试图鉴尸的侦探大眼瞪小眼。 鹿见春名顶着糊了满脸的血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我其实只是
都市 连载 132万字
胡同里的老姜一家[年代]

胡同里的老姜一家[年代]

二汀
本文分为上下本。姜向北穿越了。 哥哥是本年代文里女主的白月光,却因为车祸早早丧生。女主伤心之余一直拖到二十五岁才遇到本文男主,成就了一桩人人称羡的好姻缘。 刚穿过来时姜向北就亲眼目睹一群熊孩子过家家烧了邻居柴火垛。而最后姜向北却是因为没写作业被老妈司文兰罚不准吃晚饭。如水的月光下,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给她送来了饭菜。温柔嗓音轻轻唤着“妹妹”让前世从没享受过手足之情的姜向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哥哥的命运。
都市 连载 8万字
[源氏物语]源氏是个女公子

[源氏物语]源氏是个女公子

寒雪悠
深受天皇宠幸的桐壶更衣生下一个小皇子,皇子小小年纪便是一个光华耀人的美人坯子,让人见之,无人不爱,宛若玉人在人间。然而,除了桐壶更衣,却没有人知道这位天姿国色的小皇子居然是个女公子,甚至可以说不是人。她乃是大妖怪玉藻前幻化成的人,因为历天劫而受伤,不得不躲在深宫中,靠吸取信仰与人气养伤。于是乎,她在人类中风流辗转,用他们的爱慕和爱而不得产生的怨气养伤修炼,更是一步步成为万人仰慕的摄政王。#女版光源
都市 连载 20万字
天使住进了哥特街23号

天使住进了哥特街23号

策马听风
【沙雕向的中短篇幅】【非生子】阿卡姆城是魔域最臭名昭著的城池。这里有凶残的狼人、邪恶的男巫,以及古老的吸血鬼。某天,一个身穿白袍、头顶光环的天使走了进来。加弥拉是一位天使,居住在流奶与蜜之地。抚养他的天使要他来哥特街23号访友,顺便跟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天使相亲。据说那位天使性情很好,圣洁高贵。如果相亲顺利,加弥拉将会跟他诞下一位心灵纯洁的小天使。到了阿卡姆城的哥特街,看着城内模样瘆人可怖的怪物,加
都市 连载 8万字
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雾聆
正文已完结,后续有番外不定期掉落。无背景、无使命、无系统,除了穿成一条说不了话的鲛人,洛雪烟对穿书后的生活很是满意。双男主?修罗场?跟她何干?她就一普普通通养花女,跟主线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直到她遇到书里那个表面温润如玉内里阴暗嗜杀的男主。第一次见面,他折了她辛苦养出来的花,一句解释没有转头就走。第二次见面,他可怜兮兮地演了一出戏,害她被禁了三天的足。第三次见面,他冒雨探望,向她直白地诉说杀意,吓得
都市 连载 10万字
永远保佑你

永远保佑你

理肆
更新不稳定,实在抱歉抱歉高考那年的春天,看书累了,两个人去走廊上看远处的绿色。吴澜看着新生的绿叶感慨:“那个嫩绿好嫩啊。”徐斯年顺着她的视线,入眼的先是另一种绿,学着她的语气:“那个糙绿好糙啊。”“……那叫翠绿。”#你猜哪个是学霸#——《诗经·大雅·下武》:“于万斯年,受天之祜。”受天之祜:承蒙老天的保佑。就是永远保佑你。——-给大家推文无思无念《喜欢我就吱一声》瞎几把扯淡道士x小倒霉蛋女写手水银
都市 连载 7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