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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下周还要面粉。
这趟交易20斤面粉,都是补了钱,一周之后又不是发饷的日子,苏木可不相信贾东旭还有粮票存货没一次性拿出来。
他要是真能有那个脑子,苏木就敢把‘大韭菜’三个字吞回去。
“我……我可以去筹……”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闹大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要是万一碰到鬼市常客,戳穿了大家都尴尬。
苏木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对策,而实际上他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只是为了迎合贾东旭做做样子。
“这样吧,暂定两周交易一次,没有粮票就用钱交易。如果不需要,就提前在这里做个标记,如果需要更多,那就只能当面交易的时候预约下一次……”
贾东旭表示没问题。
苏木转身,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
交易完成,待越久越危险。
要知道这个时间段,人民群众主人翁的意识是相当热切的。
“稍等。”
苏木转过头。
“那个……”
贾东旭搓着手,小声问了句:“有,有没有奶粉票?能卖我几张吗?”
“你要几张?”
贾东旭听到对方的回复很开心,也就没发现苏木眼神里的古怪。
目测贾东旭家孩子的饭缸份量挺大啊,难道那個叫秦淮茹的小媳妇只是样子货?
贾东旭是疼媳妇的,希望每个月都能买两罐。
这点小愿望,苏木也想满足他。
毕竟越稀有,利润越大。
而且,随着粮食紧缺的氛围越来越浓,像奶粉票、自行车票这些过去稀缺的,已经频繁出现在市场上,被拿来换粮食。
苏木相信下一次晓市的粮食价格,跟这些票的兑换比例还可以再压缩。
所以,苏木对着贾东旭伸了一个巴掌。
“这个数,行的话我就给你掏一下,但不保证一定能持续。这东西,跟粮食不一样,我平常够不到……”
真真假假的说了几句,苏木就匆匆走了。
天色擦了黑,没必要继续跟贾东旭继续墨迹。
贾东旭也挺有力气的,扛着20斤面粉丝毫没有任何压力。
毕竟也是技术工种,操作车床和设备,没把子力气可不行。
贾东旭的家住四合院中院西厢房。
扛着几十斤白面进屋,在家里造成了轰动。
“下周我再问问,兴许再买几罐麦乳精……”
“我儿真孝顺,知道妈爱喝奶粉。”
“爸,你最厉害了!”
“东旭,累了吧,快歇歇,我给你端饭去……”
只有媳妇秦淮茹才是最体贴的那个。
端来了饭,就又忙着把粮食往面缸里倒。
不仅漂亮,会疼人,还勤快。
这样的媳妇,即便没有供应粮份额,也是值得的。
很多时候男人的面子,就是靠着母亲的骄傲,儿子的崇拜和勤快又漂亮的妻子的崇拜一点点堆砌起来的。
对门的易中海正在厨屋里熬药,他媳妇当年逃荒来京城的路上落下了病根,这些年身子骨一直不好,抬头撇了对面一眼,略有疑惑。
这段时间贾家因为户籍问题闹得,经常愁眉不展的,这是遇到啥好事了,一家子开心?
耳边又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
却是穿堂东的陈刘氏不知怎滴,又开始训斥起儿子大奎来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户人家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屋何雨柱‘咣当’一声,把屋门重重的关上。
或许是懒得听别人家的喜怒哀乐,也或许是怕扰了他妹妹雨水做作业。
谁知道呢,唉。
易中海回过头,专注在药炉子上。
院子里各家有各家的算计,邻里之间也是许多问题。
他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已经主动承担了后院聋老太太的照顾,家里有身体常年抱恙的老妻,既要上班工作,又要兼顾院子里的大小纠纷和杂事。
累啊。
对门那边传来贾家儿子棒梗叽叽喳喳的笑,易中海满眼的羡慕。
又忍不住叹了一声。
没有子嗣,也是他易中海心里的痛。
苏木从胡同里冒出来时,蹬着三轮车,后面拉着一大缸封好的酒。
蔡经理招呼着一起把酒搬进了酒馆,他知道这一来一回的距离和时间,还给苏木留了饭。
两个粗粮大包子。
小酒馆从徐老板娘接手后就经营的特别好,家底厚实,即便是素包子做的也挺讲究,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美食。
只是苏木没有吃,道了谢,把包子用油纸裹了,揣进怀里带着。
这一幕让蔡经理看的有点心酸。
他是以为苏木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