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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张不开口和温仰之说,低头看着漫画书,手在抠自己的裙子布料,却没想过柔软的裙摆下面是温仰之略硬质的牛仔裤,抠起来这么有手感是因为下面是温仰之的大腿。
温仰之伸出一根手指穿过她手腕下方,微微往上抬她的手腕:
“别抠哥哥了,说话。”
她惊讶地“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干嘛,猛地收回手,浑身都像被隐火灼烧。
她,她不是有意的。
云欲晚羞赧又扭捏不安:“港生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温仰之有点意外,觉得小姑娘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轻笑一声:“带前置名词定语是你们二次元的特殊习惯?”
她汗颜无地,手足无措:“我是听阿姨他们都这么叫你…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
温仰之翻过一页,抬眸看她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道:
“没事,本来也应该叫港生哥哥。”
她陡然抬起头,看他俊朗清英的脸。
他像一只渡鸦。
渡鸦独栖,猛禽,体型较乌鸦大,同是墨黑的羽毛,羽衣却更为蓬松。
温仰之的头发和眉毛很黑很浓,有种野生青草的感觉,额角发际线是利落的方形,显得人英厉成熟,眼睫毛也如鸦羽浓郁,因此有一种极强的荷尔蒙,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肆野桀骜,偏偏他的表情和举止都是极其从容端正的,让人不敢侵犯。
…本来就应该叫港生哥哥。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吗,他们应该是她管他叫港生哥哥的关系。
更远,却更亲密。
如果她不是父母双亡,她是应该这么叫他,可能和他也没这么熟悉,却可以大大方方有更暧昧的关系。
温仰之看她走神,态度平淡地提醒她:“不顺心的事,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见她不说话,温仰之忽然开口:“蛋糕吃不吃?”
她不解:“……为什么忽然说蛋糕。”
他却凝眸看她:“不是低血糖晕倒了?”
她有些羞赧:“是…”
温仰之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管家的电话,把手机放在她腿上。
电话立刻接通。
温仰之态度疏淡,却有很强的距离感:“让厨房送甜点到静楼书房门口。”
这还是第一次听小温先生要甜点,管家立刻恭敬询问:“您要什么样的甜点?”
温仰之搂着她腰的那只手松开,下一秒却很轻地拍拍她的背:“说话,问你呢,要什么?”
云欲晚有点羞赧:“那就巧克力蛋糕吧。”
管家像是很震惊,在小温先生那里听到了一直看不起的云小姐的声音,而且还是在静楼。
云小姐能进静楼?
管家不回答,温仰之提醒:“听到了?”
管家连忙回神:“听到了,我马上让厨房的甜点师傅准备。”
温仰之直接挂掉了电话:“这段时间在学校里都在受欺负?”
“嗯。”她难以启齿。
温仰之略微压低视线看她:“我可以听吗?”
犹豫了一下,云欲晚还是张嘴了。
“之前主题舞会的时候,她们说我的裙子很丑。”她想起来都低下了头,“说我像一只鸭子。”
温仰之干脆道:“穿给哥哥看。”
“啊?”她意外不已。
他只是和她说:“现在去穿。”
云欲晚有一种要被赶走的忐忑不安:“那我回去穿了还能进来吗?”
“可以。”温仰之答话利落,“等会儿可以顺便把书房门口的蛋糕带进来。”
云欲晚安心了,她出了静楼,都忍不住蹦蹦跳跳,温仰之从窗户都看见了她像只弹簧一样。
她回去换上那条裙子,有些忐忑地重新推开书房的门。
浅蓝色的粗吊带蝴蝶裙,裙子只到大腿上端,露出少女白皙细长的腿,匀称又笔直,多层的白色衬裙在蓝裙子下蓬蓬。
真的有点像白屁股蓬蓬的唐老鸭。
确实像鸭子,但是一只好看的小鸭子。
她走动过来的时候,裙子上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弹跳起来,像一只焦糖海盐冰淇淋,或者是天蓝色的海盐小蛋糕。
头发用同色的印花丝带穿梭进斜麻花辫。
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具象化少女形象,完全别无二致的小女孩。
比他手里那本长街十八号花店里的小女儿更鲜活。
这一刻她好像从他掌心活过来。
她大概率是照着书里人物打扮的,但比书里的人物更漂亮而不自知,美艳柔嫩得和一朵花盏一样。
她很忐忑,温仰之淡淡:“不丑。”
她结巴:“就是不丑吗?”
哥哥才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