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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凛凛,吹乱了乌丝长发,林浅语唇边扬出些笑,“这才半年不见,硬骨头倒是长出来不少,我很想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可以来指派我坐在哪儿。”

她低柔的声音听着温情脉脉,语锋里却藏着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陆骁也不恼,他打开副驾的门,看她,“底气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给。”

林浅语站着不动,身上的大衣在风中胡乱地翻飞着,衣角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过他的手背,发出轻微的声响,刺骨的寒风里只剩静默的对峙。

路上车流不息,蜿蜒成长龙,间或响起几声尖锐的鸣笛,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低低的江南小调,凄凉柔靡,敲打着心弦,起起又落落。

陆骁扫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要披到她身上。

林浅语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着脸弯腰上了副驾。

陆骁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眸底微微一动,很快又恢复到平静无波,他俯身也进到车内。

林浅语盯着他,眼神里有警告。

陆骁无视她的警告,扯过安全带,给她系上,一起一伏间,气息的温热时远时近地拂在她的颈侧,林浅语心里慢慢起了躁,不耐烦地推他一下,她一动,唇在不经意间蹭过他的下颌。

一瞬间,两个人都定住,视线落在不同的方向,车内弥漫出一种诡异的安静,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街边霓虹明灭,倒映在挡风玻璃上,似夜间彩虹。

她莹白的耳垂一点点沁出嫣红,像风中摇曳的蔷薇,盈盈生艳,陆骁黑眸渐深,波澜不显的神色却越发冷峻,他将安全带的卡扣按进卡槽里,起身往后退,两人间的距离拉扯开。

林浅语呼吸稍松,余光里看到从餐厅走出来的人,又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扥回来,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近。

陆骁盯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林浅语偏开些脸,低声道,“程深出来了。”

陆骁掰回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种平静的压迫,“就这么怕你的程大太监看到我?”

林浅语一顿,他人虽然在国外,公司里的风吹草动倒全都清楚,连程深近来新得的外号都知道。

程深能力没多高,但溜须拍马那一套尤其得精熟,不知道谁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程莲英”,在公司里慢慢流传开,程深气得跳脚,又找不到源头在哪儿。

她知道他和程深素来不对付,大多是程深先挑衅,他基本都懒得搭理,其实大多的时候她也懒得搭理程深,她想动程深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他父亲是公司的元老,动了他,牵扯到的是他父亲身后的势力,公司才稳定下来,不到万不得已,林浅语暂时不想打破现在的局面。

程深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近来在她面前越来越有恃无恐,三无不时地想试探她的底线,林浅语心里已经厌烦透了这个人,却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地应付。

所以他现在回来也不是没有好处,有好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他可以替她挡在前面。

陆骁看她没有反驳他的话,手上用了些力,“说话。”

林浅语靠到椅背上,闲闲凉凉地问,“他要是大太监,你又是什么?”

陆骁将她脸颊边垂落的发丝慢慢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却没有任何温度,“我应该是带刀侍卫,专为公主殿下鞍前马下,冲锋陷阵。”

林浅语勾唇浅笑,“话要说清楚,你是在为我冲锋陷阵,还是为你自己?”

陆骁不答反问,“你今天去机场,是去接他,还是去接我?”

林浅语懒懒地回,“有区别吗?”

陆骁冷眼瞧她半晌,又慢慢近她一分,唇几乎要挨到她的唇,嗓音低哑,“他也可以对你这样?”

林浅语呼吸一顶,心里恼到极点,又不想表现出来,一双杏眸里燃着星星点点的火焰,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得亮,她轻声道,“只要我喜欢,也没什么不行。”

陆骁紧盯着她,蓦地笑开,“你的喜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廉价。”

林浅语缓缓点头,也笑,“你知道就好。”

陆骁眼底淬出了冰渣,他松开她,起身“啪”一下甩上车门。

林浅语的脸也彻底冷下来。

他刚回来,她本不想和他闹什么不愉快,不然她也不会特意去一趟机场,但有些事情,一碰到他,好像就不受她的控制。

车一路疾驰在呼啸的北风中,车内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响,林浅语偏头看着车窗外,长街两侧行人神色皆是匆匆,寒冬的深夜,大家都在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奔,而他们要回的地方,大概不能称之为家。

十字街头的转角,昏黄的路灯下,一对夫妻在摆摊卖炒栗子,男人拧开保温杯,递到女人嘴边,女人慢慢喝了几口,又将保温杯推回男人嘴边,男人仰头大口地喝起来,女人伸手给他展了展羽绒服的领子,袅袅升起的白色烟气里,两人相视一笑,就算天再冷,他们的心应该也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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