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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一头儿。他们每个人前胸的兜里都放一根红布条,也不知是干嘛的。看着他们抬着棺材似乎很重,吭哧吭哧的。王富走在后面,和亲戚说着话,表情不是很好看,黑着脸。
正常来说,守灵要守三天,可这才守了一天就发丧了。
喇叭的声音非常刺耳,穿透整个村子,直到出了村口还能听见。
他们一路走到澜河口,接着向右拐,去了南山。南山就在澜河口和下沟中间,那里有很多坟。几乎每家有人死了都埋在那里。
到了地方,简单的挖个坟就埋了。
今天的风很大,我蹲在门口,看见那些白钱被风吹起来,在空中打着转儿,弄的遍地都是。
由于王浩他妈是横死的,除了亲戚去吊唁的,剩下的人家都觉得晦气,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紧关着大门,街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平时村口的大爷大妈都没了人影,整个村子异常安静。
炎炎烈日下,我竟感到一丝阴冷。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吧,我看见那群人又匆匆赶回来了。
把死者发丧完,按我们这的习俗,是要请亲戚吃饭回礼的。
这顿饭他们一直吃到傍晚才散。
我躺在床上,村里死了人,我也不知道去哪玩,想着想着,就昏昏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我揉揉眼睛,看了看墙上的表,才九点钟。
我翻来覆去,左右睡不着。爷爷又不在家,没法让他给我讲故事。不知辗转了多久,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咣当,咣当。”
前门好像有什么在撞门,可我睡的太死了,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