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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不明白府衙的人为何以一种有色眼光看他。
真不明白。
难道你们这帮蠢货看不出这议罪银的实际推行者就是乾隆老太爷吗!
和中堂不过是个执行主子心思的白手套而矣。
老太爷要收这钱,你们丫的不交就算了,还一肚子牢骚,这是眼中没有老太爷?
还是当老太爷上了年纪拿不动刀了!
懒得跟这帮人解释背后更深层的原因,反正你们不交我交。
吃屎得趁热不是。
眼下扬州府就赵安一个从九品的学官主动缴纳议罪银,如此看来江苏地面他这个小学官恐怕能位列前三,最差也能进个前十。
一想到自己这个从九品的学官能和制台、将军、抚台、藩台等大人物的名字排在一起呈给老太爷看,赵安就觉这一千两花的着实不冤。
这牌面盐商们至少得花五十万两才行!
简直就是捡了大漏。
跟地摊上捡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差不多。
乾隆老太爷咋看他这个从九品官不重要,有没有特别奖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安招呼打了,下回您老要查出咱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来,戴罪立功的机会必须要给噢。
不能一撸到底的。
赵安能够接受的底线是保留官籍、以观后效。
突破这个底线,他就化身洪天王去湖北当白莲教主了。
回到府学的赵安跟在府衙一样,表面上谁都对他客客气气笑哈哈的,背地里不知道嚼了赵安多少蛆。
无所谓。
不想将智商降到和这帮人持平的赵安懒得理会风言风语,见没什么事直接旷工回了县学公房的小家。
半个月没见春兰小娘子,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娘子拖进屋中带上门,也不管小小有没有睡,“哗啦”一下就把小娘子的裤子给解了。
再见没红,大喜过望,猴急似的就进了。
可能是憋的慌,这回倒没用多长时间便收工罢战。
小娘子从最开始的些许挣扎到最后躺平“认栽”也就十几个呼吸时间,完事主动收拾,也不捂着藏着,脸也不怎么红了。
心态可以理解,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赵安这边一手搂着春兰小娘子,一手轻抚人小肚,有些期盼道“离上次有段日子了,你这又没见红,弄不好是我放进去的种子发芽了。”
“你胡说,”
羞的人小娘子伸出小拳拳给了他一下。
有点夫妻相了。
赵安暗自点头,要的就是这感觉。
一日夫妻百日恩,等两人真有了孩子,春兰这边的警报就算正式解除,不必担心这个接盘来的便宜媳妇把他给卖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是维系夫妻关系的重要思想前提。
歇了一会,小娘子忽的弱弱道“我来城里快一个月了,能不能回去看看爹娘。”
“应该的,应该的,等抽空买点东西去探望下赵家二老,”
说到这,赵安心中忽的一个“咯噔”,“咕噜”一下翻身坐起,直勾勾的看着小娘子“你说的是谁的爹娘?”
见赵安反应这么大,春兰小娘子有点被吓到,低声道“我爹我娘。”
这话听的赵安后背一紧,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赵有禄那头,却把罗春兰这头给忘了。
赶紧问对方家里情况,结果越问头越大,那罗家竟是个大族!
族中起码有上百人见过真的赵有禄!
女婿给老丈人送礼是应该的,可赵安能去么?
能放罗春兰去么?
谁知道罗春兰回趟娘家能给他惹出什么事来!
思虑再三,握住小娘子的手“你现在是不是我的人?”
这话问的,小娘子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不是他的人,自个身上的衣服哪去了,刚才又是谁给她肚中塞种子的。
赵安点了点头“既然是我的人,那你听不听我话?”
小娘子也是微微点头。
“听话那你这几年就先不回娘家,我给你些钱,你让人捎给咱爹咱娘就是。”
赵安二话不说从衣服兜中摸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在小娘子手中。
小娘子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这边小娘子安抚住,赵安便去找孙瑞商量利用漕船贩盐的事,未想孙瑞押船去通州交粮了,无奈放下此事在府学继续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
没过几天,县衙有警了。
宋教谕火急火了把赵安给叫去了县衙,刚进县尊办公室就被县尊大人迎面泼口一阵大骂。
被骂不敢还嘴的赵安总结了三点,一是县尊骂他乱出风头,因为这样很容易暴露他的假身份;
二是你小子哪来一千两的?
不是犯奸作科得来的,难不成还是地上捡的!
三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事先跟县尊大人禀报请示一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