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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容元今晚特别黏,从下了车在地库开始,就站不住似的,上了电梯,发现只有他俩,她更是如无骨生物,严丝合缝地附在章砺楚身上。章砺楚一手自她背后掌住,令她贴得够紧,便没空隙乱动手。然则他那双淡泊的眼紧盯着跳升的楼层数字,不免泄露了心中急切。容元朝他鬓角亲过去。
男人的胡渣好像是按小时生长的,早上剃的,到晚上又是一层淡青,刮得她麻麻痒痒,还有一点点刺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更用力压过去,想要更疼一点,好像这样,某些紧束的东西就能释放一点。一出电梯,他们就吻在一起,没有试探和温存,是全然直白的入侵。无视了也许会被人窥见隐私的风险,因为章砺楚没法放开她一-她像一团潮了的棉花糖,那么轻软、黏缠,一个呼吸,她就会融化。他也逃不脱男人的卑劣秉性,把女人袒露的脆弱和依赖当成兴奋剂。没人能抵抗被她所需索吧?
还好她选了他。
还好他们重逢。
在她这,章砺楚是做不成高尚君子了,他心胸狭窄,容不下他们之间的其他可能。
几乎是跌跌撞撞进屋的,关了门,灯也不开,就在玄关边纠缠。容元被章砺楚抵在墙上,舌根被吮得火辣辣发麻,一种爽感腾地从后背升到天灵盖。她勾住他脖子,攀到他身上挂在腰间,如大树的寄生藤。章砺楚就这么衣衫齐整地顶。容元咬住他唇瓣哀呼。形状已经很明显了。
他今天穿的薄线衫和卡其休闲长裤,比较合身的款式,没什么隐藏空间,但凡有点动态都能一眼看出。
在电影院就这样,看电影的时候一直支着,电影结束之后,他缓了一会儿才离场的。
庄重文雅、衣冠楚楚的大学老师,在周围坐满陌生人的公共场合,就这么对她发情。
容元觉得要疯,他越顶,她越想咬他,咬得他下巴嘴角都有了凌乱的红印。章砺楚把她抱去卫生间,开灯时胡乱一拍,亮了浴霸的一只灯泡。一室焜黄,两人都觉得对方看着是从旧时过来的人。也是。
隔了三年才见的,一千多个日子,如果是一张旧照片,也该泛黄。好似蒙了薄薄一层雾气。
指缝之间被他五指分别穿插,两泵洗手液在他们交错相磨的指间滋生细腻泡沫,直至如一团轻云霓裳围裹交叠的两双手。哗啦啦,清水将云衣一冲而散。
一双人影在镜中,也是交叠的。
章砺楚总是极有耐心,做最细致的准备。
就像布设红外相机,把两条束带缠一圈在掌中,指尖轻抠电池盖,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粒粒电池,对准仓槽扣进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将电池仓塞满。容元望着镜中人,恍觉是当初在他实验室外透过窗子在看他。不过,如今在他手中的是自己。
洗手台的半身镜,只照出他们规整得体的上衣,和他们额角被昏黄暖光烘出来的细密汗珠。
容元难忍嘤咛。
男人在某一瞬抬眸,牢牢看住她已然迷离的眼,微微眯起,更似享受的小狐狸。
他神色平淡,那么理性,问她:“是长眼睛。以前,是故意画圆的?”他开始想去探究,她心中每一处细微的角落。贪婪的触手,想爬满她心房。“……“她抬了抬下巴,故作散漫地睨他,“以前想画纯情一点,好骗你。他轻声一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声色因此沙哑摇曳,显出一丝邪性:“后来怎么不装了?”
容元挨不住,转过来,自己抬脚勾在他腰上,催他。嘴上是一点不肯吃亏:“后来我觉得不用装,你每次看我那眼神,就是想和我l做啊。”他又勾了勾唇,眼底还是清泠泠的:“是吗。”钩花的洁白裙摆,好似轻盈的羽翼展开。
他用狰狞的紫红色应邀,仿若玷污。
但他就抵在那,不动了,看她急切如许,愈发熟练地拱动腰肢。章砺楚起了坏心,掀开她卫衣,伸手去柜里取来那次他做主买下的那只牙膏,她嫌太凉太辣。他挤了些,直接揩在她樱红之处,末了又帮她把衣服拉好。容元缓缓睁大眼:“章砺楚…”
“嗯,我知道。”
上面很凉,很辣。
他直勾勾盯着她有点被熏红的眼圈,就这么进去了。容元原本手肘撑在洗手台上,可不多时就脱力,章砺楚将她抱起来,手也摆到他肩上,顶在洗手池边缘固定住。
极近、极深的高频率。
每一寸皮肤都刺进细密的电流,身上蒸着汗气,偏偏又顶着两簇冰。她备受煎熬,蹭又蹭不到,隔靴搔痒,反而糊到更大范围,两团冰痒,犹如蚁噬。于是求他,摸摸我……
他粗粝的手,好像把蚊子包泡进热水。
容元不住叹息,生理性的眼泪自眼角滑落。她的眼泪是他的燃料吗,他清疏的双眼骤然热切。深吻到氧气掏空,胸腔只余对方气息。
要这么近,才能看清他这清越无俦的面容之下的暗面一-烈日炙烤的晒斑,猎风深雪撕扯的肌理,眼中晦涩的兽k欲……他以前有这些瑕疵吗?容元蓦地感到自己错过了他一点点变成熟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