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格鲁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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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山、观澜江一带:“何弥,这两处要是守不住,这中渡镇也就不必守了,大家都得玩完。”
何弥冷哼:“周太监就一点都不怕?斥候说这次带兵的将领,是鹰咎棱麾下的阿斯卡,那厮一出渠城就在问周玉臣是何人,长什么模样?人家惦记着要拿你的人头祭旗呢!”
周玉臣笑得没心没肺:“怕什么?只要你的禁卫军旗帜还在,齐王的王纛还在,咱家就无需害怕。”
说着,她又在何弥耳边,八卦道:“我听说,京师里的那个蠢货王霖渊,曾经污蔑过你偷他的玉佩?”
何弥本来就不想理她,这会被旧事重提,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周玉臣见他扭过脸不说话,也不生气,而是揽住他的肩膀道:“还真是这样啊?啧,那唱什么诸葛亮呀,要唱也该唱张仪。”
“嗯,这样吧。等咱们把整个燕州收复了,你就拿这个功绩,去换王霖渊的位置。到时候,咱们也学一回张子,大摇大摆地对他说——”
“君以窃玉污我,今日窃权以报!”
“怎么样?”
何弥惊愕地转过头来,再次打量周玉臣。
他脸上的神色开始认真,疑惑就藏不住了:“你当真认为,我们能收复燕州?就在鹰咎棱五万骑兵的面前?”
周玉臣眉毛一挑正要回答,这时,锣鼓声到一个段落,丁二娘开始唱歌了。
只听她词密腔简地唱道: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丁二娘是京师间名的艺人,这支《穆柱英挂帅》刚刚唱得半句,已是一片叫好。自然,在京师这要被那些达官贵人嗤笑“不懂行”。听戏,哪有在“腰子”上喝彩的?人家唱着大腔,还搁那跌宕起伏地
运腔呢,外行却无端端出来叫好,算是搅戏了!
可这是战时,这是中渡镇。哪怕是闻人鹤这样在世族大家里养出来的风月人,也忍不住跟着一道叫好。
当丁二娘铿锵地唱完最后一句——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周玉臣先是奋力鼓掌,而后在潮水一般的掌声中,对何弥道:“我的何大人呀,少去想鹰咎棱,那个臭烘烘的野人有什么可想的?你还是想 想王霖渊,想想回京后的光景吧。”说罢,周玉臣翻身上马,也没入了即将出发的将士中。
徒留下何弥在原地愣神半晌,他握住自己的剑柄,嘀咕道:“谁稀罕总督的位置?谁耐烦应付京师那一帮蠢货?你以为我一直不上报,当真是怕了你么?”
一阵风卷起了三狮白囊旗,旗布猎猎作响。
蔑里干的年轻狮将,鹰咎烈最宠爱的少年将领,阿斯卡。他此时勒住了缰绳,仔细辩听风中的歌声。那是虏骑们在唱歌:"……英雄般的壮举召唤着你们,天神的勇士们。"
“受伤兄弟的哀吟逐渐消失,妻儿的哭泣声已经散去,远处的神赐召唤着你们,天神的勇士们。”“难道我们的出征,要徒劳无功?”“难道我们这一次,要两手空空?”
“天神的铁骑,从不失利!我们将如凛冬之雪,吞天覆地!”“真正的贵种——现在要为了天神的荣誉,出征!出征!”阿斯卡低声应和着最后一句,嘴角噙着笑意。某个角度来说,鹰咎棱会改变主意攻打中渡镇,还是因为兰婉如。
这个卑贱的女人,得到了主人的宠爱却还不知足,竟敢一把火烧了他们囤积的粮草!天神在上,在蔑里干,女人是没有部落,也没有国家的。她嫁的男人,就是她的国家,她的君主!哪有嫁了人还惦记自己娘家的道理?
出发前,阿斯卡问过鹰咎棱:"中渡镇打下来后,该怎么处置?"
鹰咎棱摩挲着一件女人的外袍,温柔地吐出两个字:
“屠城。”
阿斯卡领命,单膝下跪:"明白,我的主人!"
但鹰咎棱紧接着又道:“还有,中渡镇周围的几个城池,不论大小一律全部屠城。”阿斯卡愕然,毕竟不久之前,这位“天神的剑柄”才说过“无谓的杀戮,就像无谓的饮食”。鹰咎棱低头嗅了嗅衣袍上的气味,低声笑道:
“阿斯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并非出尔反尔之人,只是这些两脚羊过得太舒适了,竟忘了应有的尊卑和敬畏。既然要杀,就要杀得他们驯服,杀得他们畏惧。”"你知道战争中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吗?"
阿斯卡记得,自己当时纳罕地摸了摸后脑勺,回答:“骑兵和弓弩?饥饿和瘟疫?”
“不对。“
鹰咎棱摇摇头,低声笑道:“是人心。世人都只喜欢战无不胜的英杰,而憎恨带来灾难的祸首。如果他们的人都觉得自己不该打这场仗,不该反抗 甚至不该继续留在这里。那时候,我们就赢了。”“因此,阿斯卡,我亲爱的小狮子。用你的弓弩与长刀,去告诉他们——反抗的下场就是这样!当恐惧变成毒蛇,彻底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