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嘲弄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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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又能是谁?
“将军,我们撞出去?”
饶是身经百战的副将,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按往常,昂澈定会随手给副将一个鞭子,这还用问吗?
昂澈与鹰咎棱齐名,在蔑里干杯称为“天神之锤”。他的铁骑蹂躏之处,再刚直不驯的生命,都只能变作钢锤下的软烂肉糜!何况他还有万骑劲旅。天授十五年梁国与之开战后,《北虏传》便记载了这么一句话:“虏人满万,势不可制。”悍名如斯,无人敢缨其锋。
可这里不是陆地,不是平原!甚至不是山林丘陵!
这是观澜江。
昂激茫然四顾,只见靠近江岸的水面上,有一桩桩事先设好的水栅铁链,只只木桩俱有小儿合臂之粗,条条铁索缠绕。如此一来,舟相还未能靠近浅水区,就要被水栅给卡住。
而河岸上的丛林中,隐约有人头攒动,偶然可见箭簇反射的寒光——
那是刚刚赶到的翁崇。
翁崇甚至还没来得及打出旗帜,就在阴暗的树林中,放声大笑:
“我在野猪林等了半天,昂澈将军怎么不肯来?我翁崇一向好客,只好亲自来请你了!”
不能再等了,昂澈的声音同鞭子一道落下:“撞出去。”
咚——!咚——!
虏人擂起战鼓,十二艘大渡船奋勇地向齐芥娘等人的大船冲去。
齐芥娘的大船不同一般,连舶相衔为圜阵。但要说来,楼船是比大渡船更宽大更沉重,数量比不上昂澈船阵的总数。
只见齐芥娘微微一笑,反而和另一个士卒举起盾牌,摆出防御的姿态。两只盾牌之间,一个强健的汉子提着条粗如手臂的铁绠,高声大喝:
"昂澈,你齐姥姥叫你呢!"
双方交接的刹那,十几个梁将一掷铁绠,猛地勾住虏人的前锋战船。还没等虏人闹清楚怎么回事,梁人齐齐一拽一拉——
霎那间,大渡船就像死鱼翻肚皮一样倒扣在河面上!
虏人将士不识水性,溺水者无数。即便有几个人侥幸得活,刚刚才从水面露出脑袋,就被梁人一阵接着一阵的箭雨射穿!
刚才请命的年轻人,惊惧地看着一艘艘大渡船被掀翻!虏人们这才注意到,梁人所用的铁绠,尾端都缀着一个爪牙大钩,一旦钩上就能咬紧船只!
如此一来,梁人每缒一艘渡船,便能拽得一艘落水。几个回合后,十二艘前锋战船,直接全军覆没。浪涛轻轻一卷,连哀嚎声都没有。消失得干干净净。
须知,这船上不只是有虏人,还有他们的马匹!数千人,数千匹马,就这么喂了观澜江的鱼虾。
见此情形,昂澈不由心头一震:
宁可毁灭这几十艘船只,也要把我困在水面上,如此大的手笔……这群杂种所求的,岂止是一战之机?
那厢。蓝蕤娘身边的女将,此时也嘀咕道:
“我说……便是为了这几十艘船,咱们也得吃一个全歼吧?不然也太轻抛浪费了!”
太阳渐渐西移,恶浪滔滔,木叶簌簌。
水面上的寒意发重了。
蓝蕤娘腰腹和臂膀均有撕裂,她缓缓用布条缠在腹部,道:“这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按最初的计划,野猪林决战才是最合宜的方法。”
“周太监却说,昂澈再意笨如猪,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如果野猪林不能困住他,芦苇荡的援军反而就成了破绽。不如就破绽再拟定一个作战计划,以备后患。”说到此处,蓝蕤娘摊开自己的手掌,指间还残留着爱马的血。
那是一匹强悍的母马,生得高大健壮,不需要遮蔽眼睛,也敢随她冲锋陷阵。这两年,随着蓝蕤娘出生入死,对别人炮蹶子暴脾气,对她温柔粘人。
偶尔闹脾气的时候,用一小把黄豆就能哄好。
蓝蕤娘有一瞬间失神,无端端道:“妹头,今天还没喂你吃黄豆呢。得赶紧打完,把我们妹头接回来,夜里狼多…….
女将听得不是滋味,道上人人都知道蓝蕤娘终身未婚,更是把马儿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看待。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半晌,只得硬邦邦道:
"你别难过,大不了,我,我回去跟鹤庵的人说,叫他们这回收费便宜点!"
原来这女将不是别人,正是柳元娘。
她本是要去云州鹤庵的分堂,结果半道上接到了姐妹的单子,说是结拜的义姐,需要一个会偷盗的女子随她办事。那位姐妹自知技艺不佳,便荐柳元娘替她去。
柳元娘起初不想答应。
首先,蓝蕤娘在燕州建山寨的时候,和鹤庵就有些不对付。这头豪强地主们,刚刚请了鹤庵的打手去搞事,那头蓝蕤娘就带着土匪下山搅和。二者算是道上的竞争关系。再者,柳元娘从小就看不上官府人。眼见蓝蕤娘身为一个大名鼎鼎的盗匪,居然主动跟官差搭上关系,还把自己的山寨兵马都拱手相让。
这可比“着红鞋”可恨多了!
不过,一听是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