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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帆望向裴少疏,对方起身留了句先回营帐歇息便离开原地,无铭欲言又止,最后跟随主子离去。剩轻莺一脸茫然,怎么都走了?
正想跟上裴少疏,旁边的世子突然开口:“轻莺娘子留步,我有话想问你。”“世子殿下问之前能让奴婢说几句吗?”"当然,你先讲。"
轻鸢放下手里的烤肉,浅棕色唯眸漾出认真的神色:“奴婢不该编世子殿下,上次说装相欺负人的话是骗你的。大人对我 直特别好,从人府起就对我百般照顾,从前 我住的地方冰冷冷的,没什么人
情味儿,来到相府以后才突然发现自己也可以被当做人….…"
“裴相是我见过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如果上次的话让你误会了,全部都是我的过失……我真的不是故意说裴相坏话的,一直也很后悔。”少女眼底一片澄澈,漆黑夜色中宛若承载星河,提到那个人时,眸子闪闪发光。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她没有撒谎,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
萧明帆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问,有些答案已经写在了眼睛里。
"世子殿下,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有点晃神。”
轻莺单纯问:“世子殿下说有事问奴婢,不知是何事?”对方温和扬唇:“已经不重要了。”
哎?轻莺懵然,对方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拂去身上尘埃,告辞离开,从来到走都让人十分摸不着头脑。轻莺往周遭瞅了瞅,放眼望去,空寂树林漆黑草丛,时不时有虫鸣于幽微处响起。
……
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没影了!
无奈之下,轻莺吭哧吭哧把肉啃完,返回自己的营帐歇息。
天际明月高悬,地下山雾弥漫。
吹灭烛台上的蜡烛,营帐陷入一片漆黑,在帐子里睡觉跟在家里全然不同,耳畔隐约传来一些山野间独有的动静,或风吹林叶,或草底虫鸣。细微声音原也不打紧,偏偏轻莺今日刚遭受了威胁,一闭眼就浮现出杀气四溢的笔锋,加上周围不安分的动静,更加难以入眠,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轻莺把脑袋蒙进被子里,试图催眠自己。
孤寂的夜使恐惧悄然滋生,她忽然清醒想,对方既然敢威胁自己,说不定真的有神不知鬼不觉杀掉自己的方式,倘若在睡梦中……
冷汗流了一身,轻莺突然觉得以那位不知名皇子的狠心程度,真的有可能半夜派人弄死她。
如此单薄的帐子,划一刀就能钻进来。越想越心惊胆战,彻底睡不着。她需要去一个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地方。
趁着浓厚夜色,轻莺披上自己的被子,鬼鬼祟祟从自己营帐中冒出头,悄无声息钻进了旁边裴少疏的帐子中。方踏入,脚还没彻底落地,就听见榻上男人淬了冰般冷冽的声音。
“谁?”
“是我是我!”轻莺急切开口,怕自己被当做刺客当场拿下,“不是贼!”裴少疏绷直的唇线放松,压着嗓子问:“怎么不好好睡觉?”
轻莺迈着小碎步跑到裴少疏的榻前,由于身上披着棉被,拖长的被角绊了她一脚,致使整个人摇摇晃晃朝前方扑过去——旋即砸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丞相大人扶住她,声音不冷不淡:"半夜来偷袭,你好大的能耐。"
“奴婢没有偷袭……”轻莺连忙爬起来,摸了摸裴少疏胸膛,“大人没受伤吧,疼不疼?”虽然她很轻盈,但是猛的砸到人身上估计也不好受。“手。”裴少疏意有所指。
轻莺悻悻收回摩挲对方胸膛的手掌。摸两下又不会少块肉,她忍不住小声嘟囔。"来做什么?"
……睡不着,”轻莺心虚,垂下脑袋,“能不能在大人这里睡呀,奴婢把被子带来了,随便找个地儿睡就行,绝对不打扰你休息。”
此话甚是耳熟。
帐里未曾点灯,昏暗中少女的眉眼模糊不清,看不见她的神色,只能从语气中判断情绪。
裴少疏停顿片刻,突然发问:"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轻莺想了想,被威胁性命的确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于是乖乖点头,又发现周围太黑对方看不清自己是否点头,小声嗯了一句。
"不能告诉我?"
“….…不能。”轻莺缩缩脑袋。
榻上的男人动了动,留出半边空榻,无奈道:“老实睡觉,不许过界。”话落下,轻莺惊讶不已,裴相允许自己跟他睡同一张榻?!这不就是同床共枕嘛!
高兴之际,什么威胁啊皇子啊通通甩到了脑后,如此大的进展令人难以置信,都睡到床了,睡到床上的男人不就指日可待了吗?轻莺笑得嘴都合不拢,仗着周围漆黑一片,使劲偷笑。
她不晓得的是,裴少疏夜视甚佳,距离如此近可以看清她脸上每一个表情。此时此刻,一双含笑的弯弯月牙就呈现在他眼前,比天上挂的那个月亮还要好看。傻乎乎的。
“那奴婢就不客气啦。”
抱着自己的被子滚上床,她老老实实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