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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仗死人,就会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姜藏月顿了顿。
当年长安候府是长临的‘矛’,也是长临的‘盾’,失去作战的将,无非就像不再嗜血的狼,自然会被压着打。
长临吃了败仗,已经爬不起来了。
姜藏月目光深深。
“姜姑娘你也别想太多。”庭芜情深义重盯着瓶里的洗手花:“我印刻了《尊胜》《目连经》,咱们可以去兜售,明日瓦肆里会开始表演‘目连救母杂剧’,要连演十五日,观众多,好赚钱......”
庭芜表示自己知道姜姑娘也想赚钱,他已经很委婉邀请了,不能戳破。
姜藏月:“......谢谢,我还有事。”
庭芜略表遗憾:“这样啊。”
他挤眉弄眼:“那还可以空了去卖转明菜花、花油饼之类的也行,薄利多销么,反正这几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这夏日过得快,要做生意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姜藏月就这么听着他一直叨叨。
“还有。”庭芜用手挡住嘴,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司马泉已经是第三次来请我家主子了,姜姑娘要是想去就去,待在安乐殿也不一定安全,谁知道太子那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听闻他最近跟五公主纪玉仪走得挺近的。”
又听闻这柔妃跟满初一样爱玩虫子。
可怕。
姜藏月神情不变。
“我知道了。”
“知道了可不得注意。”庭芜捂着胸口:“咱们总不能被动被别人打得抱头鼠窜吧,要是栽在这样的粪坑里,还不如去挑粪呢。”
姜藏月抬手捏了捏眉心,定了少顷,开口——
“我去樊楼找沈子濯,殿下回来你说一声。”
庭芜:???
......
沈子濯自然在惯常的包厢里,此刻正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戳着小厮肩膀。
“让你去买壶酒你都买不上来,你说你有什么用?”
“啊?你跟着本公子也有好几年了,这么笨,本公子带着你都嫌丢人。”
“沈公子。”少女含笑的声音响起。
“安二小姐今日倒有闲情雅致来找我?”沈子濯看见来人难免阴阳怪气一番:“这安大人好生了不得。”
樊楼酒旗招摇,光斑簌簌而落,姜藏月在他对面坐下,却轻柔笑:“沈公子这是怪到我头上了?”
沈子濯不耐烦挥手让小厮下去把门带上。
这一桩案子不怪廷尉府还能怪谁,那老狐狸真不是个好东西,这次沈氏的里子面子都全丢了。
他恼火得很,眼下看见姜藏月又岂能有什么好脸色。
“不敢。”他嗤笑一声:“这说到底安二小姐还是帮了忙。”
姜藏月并不介意:“我今日是避开爹爹出来的,的确有事与沈公子相商,沈公子看起来不想听?”
沈子濯略微蹙眉,对上少女温柔双眼,又顿了半晌没说话。
“太子殿下近况如何?”
沈子濯提到这事儿更头疼:“说是眼睛疼,好些日子了,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毛病。”
姜藏月回转目光:“听闻是被算计了,那人还真是卑鄙。”
她说话间全然站在沈氏这一方,这才让沈子濯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安永丰位高权重又如何,安嫔跟他翻脸,这安二小姐私下里也倒戈了沈氏,他不过是个人财两空的老东西。
听闻安老夫人也要死了。
活该!
沈子濯这么想着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他们沈氏是吃了亏,不过廷尉府也没占到什么大便宜。
这老东西孤寡无助,迟早会栽到臭水沟里被呛死!
寿宴那日,他之后才得知纪烨晁是想算计安乐殿的,可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安乐殿没算计进来,倒被纪晏霄记恨上了,是以斗鸡一事才闹得这么大。
他想着去为太子说两句话却被家里的老东西骂得狗血喷头。
说是这事儿掺和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于是乎,沈子濯也只有眼巴巴看着自己侄子在承清宫殿前跪了一日一夜。
这事儿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谁能猜中圣上的心思呢。
只不过这安二小姐瞧着作用也不大,最近也没什么新的消息。
沈子濯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对面少女踌躇半晌,又才开口:“我与江小姐交好,听闻太子殿下出事时,圣上召见了纪尚书。”
“想必是说了什么。”
沈子濯有些心不在焉:“说什么?”
姜藏月语气轻缓而安静。
“太子殿下旧疾复发,似有不少朝臣倒戈二皇子,只怕失了人心。”
沈子濯摩挲着指腹。
姜藏月又道:“听闻二皇子且派人去了通州,若是太子殿下做错了什么事,不如坦白从宽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