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岭南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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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事在她跟前也得给张笑脸,底下人见状全停了暗地里的勾当,不敢在这时候找事。岭南地界接壤的小国甚多,岭南府就是最中心的地方,因为赵同的任期久,大家多少都认识他,带着徐瑛闲逛这一日,不少人还和他打招呼。
徐瑛都对他刮目相看,“到底是地方的父母官,看来赵主事在这一带威望颇高啊。”
赵同笑着打哈哈,"不过是忠民之事罢了。"
徐瑛跟着笑,酒往嘴里送,前世任昭武将军时,底下数万将士,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清澈无比,赵同全然不同,他就站在徐瑛跟前,徐瑛根本看不透这个人。
赵同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累,那张脸在徐瑛跟前笑了一整天,陪着她沿长长的边境线往下汪,过庙宇和逛地雄,都不拦着徐瑛和人交谈,完全是一副任她检查的坦然,相来是老谋深算,早就安排好不叫她拿着把柄。
到最后还是徐瑛觉得没劲,眼见着天就黑了,提议说就先回去,赵同却拦了她手,“小徐将军您没来过岭南不知道,岭南河南缅有条交界河叫诺瓦,自高山流下,泽养万物,所以这条河南缅将它称为
天神的祝祷,在夜里,都会有人在河里放灯祈祷。"
“这倒是新奇的很。”徐瑛跟着赵同的步子,站到古老的矮桥上,长长的河流自北向南,整个河面飘满了烛灯,星星点点,徐瑛看的眼花。赵同做事伶俐,不知何时遣人捧了好些灯来跟前,问道,“小徐将军既然都来了,不如也讨个好彩头?”灯都已经放在跟前,徐瑛不好再拒,看着三五盏都是描着花的灯,挑了个素色点了火往桥底下走。赵同也往下走,武月不放心,被徐瑛眼神示意叫停。果不其然二人才到沿河边蹲下,赵同就打开了话匣子。
“这花也是南缅的特色,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小徐将军或许不知道,这花叫莺栗。”
赵同是个聪明人,邺京这次派人来,很明显就是有所探查,他与其等着徐瑛和余飞查到再提,不如他自己先发制人。徐瑛手一顿,举着花灯在手中仔细看,“瞧不出来什么,有何特别之处?”徐瑛将花灯放在河面,被她推起涟漪,花灯顺着河流方向飘走。
”是只有南缅这里的土壤和雨水适宜种植,二来其药用极为广泛,敛肺健脾,甚至于为受伤将士止痛,都是不二之选。”赵同缓缓说着营栗的药用,等徐瑛起身故意转了一句,“可只有那么一点不
好。”
徐瑛面上浮现惊讶,见赵同侧身给她让了个台阶,不客气的先上了一步,随后就往后问了一句,“这么好的东西,还有不好的地方?”赵同轻笑一声,“小将军远在邺京,对此物有所不知,若以汁液提炼,人食之会生有快意,长此以往成瘾中毒还会送命。”徐瑛上了主道,赵同在前面引路,天色暗的只能看清他的半张脸,他脸颊凹陷在阴影,徐瑛看着真觉得像只骷髅。
“我看过岭南府的折子上写过,邺京的态度对这些可都是明令禁止的,赵主事统管岭南府更要多加注意和看管,自己不犯错,也别叫底下那些不长眼的松了手过了界。”徐瑛一字一句嘱咐,意有所指的
厉害。
“小徐将军教导的是,岭南府境内是绝对不许养这花,也不许任何人触碰。”赵可听的出其中含义,面上应的快,边带路边领着人往回走,“因是交界,各地势力较多,天色 暗都是不许在外逗留,保不齐遇上行凶之人。"
原本热闹的街市已经散了大半人,长街那头只剩诺瓦河里的灯孤零零的漂浮着,实在是过于清静。赵同领着人疾步往回走,徐瑛倒是不怕,武月谨慎的守在跟前。
原先赵同带出来的人跟在后面已经失了大半的神,护在徐瑛身后浑身紧绷,生怕有人冲出来就要行凶。
好在几人平安无事的回了岭南府,那几人瞬间就泄了气,怕成这样也勾起了徐瑛的好奇心,“岭南府的夜里就这么令人害怕。”“岭南府不比邺京天子脚下,没人敢犯事,边境之外都是三不管地界,多的是动乱和不定,每个夜里消失的人都不在少数,害怕是常态。”赵同沉眉冷声说出这些实话,有人是不敢得罪大显,所以不会在岭南府门前撒野,但是岭南府外是交界区,这要打起来,那就是混战,谁还管你姓什么。徐瑛陷入沉思,边郡也是交界,常年只与突厥打擂台,双方死伤的都是将士,不像是岭南,受害的都是百姓。
这种势力众多的边界之地,谁掌着钱脉谁就是爷。
徐瑛回来的迟,和余飞是隔壁院子,等大家都歇下的功夫,攀着窗沿就遛了过去。
“你可来了。”余飞心细,瞥了眼外头没人跟踪才开始说些情况,“岭南府里管的严,除开能在后府和住所之间行动,其余地方都有人看守。”赵同摆明了就是有问题,但是明面上绝不会叫人抓住任何把柄,岭南府里守的严可以说是军机要务,莺栗的事情就当徐瑛面说了,坦白的让人觉得不该怀疑他。应该是先前季信来的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这个赵同实在比前世还有些难搞,是他们轻看,早知道派个朝中巡抚还能比徐瑛有权利查岭南府的账,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