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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的沈淮之身上。
眉骨英挺,下颌清晰,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顶尖金龟婿,看她时,就如在看路边一块漠不关心的石头。
——也和两个月前,没有半点差别。
秦舒予手心里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周围安静,她与沈淮之是众多视线的两个中心,吃瓜看热闹的目光慢慢多了起来。
暗流涌动。
在这安静里,秦舒予凝视着门前的男人,唇角忽然绽开一抹笑。
那笑意极温婉,语气也掐柔了,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上身,张扬嚣张被收起,成了朵温顺的菟丝花。
前后差别之大,甚至让于乐秋有些惊恐。
秦舒予神情不变,走到沈淮之身前时,声音柔得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好久不见,出差辛苦了。”
他们也算是久别未见。
沈淮之垂下眸光。
今天秦舒予出席别人的生日会,只低调穿了一身小礼服,口红的胭脂色擦得有些重了,黑发红唇,本该明艳得不可方物。
如果,她此时没有故意做着白花般柔弱。
眼底闪过细微的嘲弄,沈淮之的目光不带留恋的从她脸上划过。
转身疏冷,客套话都嫌多余,“回去了。”
偏凉的语气,象征着主人的感情淡漠。
秦舒予拿着包的手紧了紧。
又很快收敛好异常,抬步跟上。
这时正是晚上九点多,天色昏黑,秦舒予扫了眼车牌,认出这是沈淮之的那辆劳斯莱斯。
司机拉开车门,她正要说些什么,手一摸口袋,朝后座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手机落在里面了,稍等一下,我这就回去拿。”
沈淮之掀开眼皮,她神情不避,任由其打量。
夜间光线不好,男人坐在车里的模样变得模糊,减弱不了他的漠然。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停,意味轻慢:“不让你朋友送过来么。”
“不用了。”
晚间凉意加深,秦舒予站在夜风里,耐心急急告罄。
刚才从包厢一路到现在,已经耗费了她的太多耐心,她快要维持不住脸上这副假笑了。
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今非昔比识时务者为俊杰”,脑子里闪现的是婚前婚后,母亲隔三岔五地警告她“家里还没彻底稳定下来,你在沈淮之面前千万收敛了你那脾气,可别把人给我得罪了”。
这些话起了效果,她的笑意多撑了五秒:“那样还要麻烦你或者庄助理打个电话,我去自己拿就行。”
语毕,沈淮之似乎轻笑了一声。
秦舒予已经懒得去思考他这笑容有什么含义,沈淮之的居高临下刺到了她,没等他回应,她直接转身,踩着小高跟往回走去。
声音之快之密,很难说没有趁机夹杂私愤。
秦舒予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会所的拐角,沈淮之散漫阖眸,遮住了眼底的哂,显得从容。
和他想象中一样,再回来时,秦舒予似乎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脸上重新挂上了之前的笑。
上车后声音轻柔,做着嘘寒问暖的模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无人应声。
秦舒予神色不变,换了个话题:“纽约和这里时差十三个小时,明天还去公司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
“前几天母亲还跟我提起你快要回来了,改天抽个时间一起去看看她吧?”
“……”照旧无人应。
秦舒予等了几秒,再开口时,话中的对象换了人:“庄助理。”
她温温柔柔地问:“你家老板是不是这趟出差被毒哑了嗓子,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不待回答,她又含情脉脉地看向沈淮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愿意陪着你和你一起度过难关。”
“我记得二附院的水平就很不错,上次秋秋生病就是去了那里做手术……”
几句话之间,她已经认定沈淮之出了意外,恐怕再过几分钟,连病床位都会一应安排妥当。
在助理心中瑟瑟呐喊“姑奶奶求您闭嘴别说了”的如坐针毡里,沈淮之终于掀了掀眼皮。
语气极凉,一声轻嘲分外清晰。
“那有没有给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