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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午两点整。张渺开车把他送到地铁口,他继续坐地铁到市里。

市里画室没有给林从沚安排固定的课程,他要做的就是最低每周到画室里画一幅例画,按课时结算工资。

今天过去的路上才发现,他带课的画室距离gleam公司大楼就隔了两条街。

不巧的是他人都到楼下了,画室老板忽然给他打过来一通电话,说今天暂时没法上课,几个复读生回学校里办什么手续去了。

但来都来了,林从沚说还是上楼去改改画什么的吧,不算课时费好了。老板一听,心道这是以为自己不舍得课时费,又是一通解释,说不知道他已经到了,以为他还没进城。

老板说的那几个复读生他知道,其中有一个今年是复读的第四年,非央美不上。林从沚对此没有异议,人嘛,有目标就奋斗,一年不成就两年,不枉此生就行。

画室在一栋写字楼里,老板租了写字楼12楼的两个原先大舞蹈教室用作画室。

老板姓辛,叫辛决。辛决看见林从沚进来之后还有点不好意思,会错意了,挠挠头说:“唉哟,你说巧不巧,我也十分钟前刚过来,才听说余拾景他们回学校,我寻思就赶紧让你别过来了。”

“我也会错意了辛老师。”林从沚笑笑,耳机装回兜里,“对了,余拾景这几天的画给我看看。”

“好好。”辛决领着他跨过画室里大家一地的铅笔盒速写板,林从沚还顺便捡了根炭条放回学生的笔盒里,这玩意软,一摔就几段。

余拾景就是那位复读第四年的仁兄,辛决把他上周的几幅色彩素描翻出来,摊在地上给林从沚看。林从沚蹙着眉心,他审视画作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抿住唇。

林从沚说:“画的什么东西。”

辛决也愁:“你知道的,小余这孩子两年前考央美名次很不错,那年是文化课没过,所以……”

“所以就觉得自己了不得,心高气傲起来了,画室老师的话不放在眼里,觉得自己天纵奇才看不上校考套路。”林从沚一口气补充完了。

辛决维持不动,眼珠子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咱也苦啊,我也美院毕业的呢,他倒看不上我了。”

林从沚叹气,伸手在辛决肩膀拍了拍,接着说:“我明天再来一趟吧,明天我跟他当面说。”

“就指望你了。”辛决说。

其实林从沚能明白,自己当年艺考的时候也觉得美院审美越来越套路化,你们是美院,你们就不应该把苹果局限于红色类似的想法。

那时候林从沚觉得艺术就是艺术,美院应该摈弃模板只看才华。但他进入油画系后开始系统学习,才明白,世界从来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美院高分色彩和素描永远是基于完美的型、完美的素描关系、完美的构图和对画作的理解。

接着辛决把余拾景的画收起来,林从沚游荡在学生们身后,看他们的画。然后拍拍其中一个,叫他起来,自己坐下给他改。

这些艺考生们大多要听音乐画画,有时候林从沚改画,他们会忘记摘耳机。每次林从沚说完一两句没听见回声就知道又没摘耳机,而且音量开得特高,遂抬头,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对方。

学生这才恍然,赶紧摘下耳机。

林从沚无奈,但一想自己当年也是这个德行的时候又觉得这可能就是天道轮回自己活该。

于是他又给学生讲光影关系,讲明暗交界。改画改到快傍晚,那几个复读生回来了,说学校那边优先给艺体生弄新学期的手续,所以回来的早。

正好,林从沚把那位复读四年的小余叫了过来,问他这些画是怎么回事。

余拾景似乎早有准备,理直气壮:“我这是效仿英国画家彼得·布朗的水感,整个画面潮湿的。”

“彼得·布朗的色彩不适用于央美校考,况且你这……”

“我觉得央美的阅卷应该包罗万象。”余拾景反而打断他,义正词严,“阅卷应该带有艺术性,而不是拘泥于……”

“你这型都起歪了还艺术性?!”林从沚提高声音,画室这些孩子大多都是降噪耳机,无一人回头。

“这是潮湿水雾下形态因空气湿度增高而在视觉上产生的扭曲效果!”

林从沚差点没气咳嗽。

最后还是辛决出来打了圆场,先劈手一巴掌掴在余拾景后背,打的他“嗷”了一声,然后搀着林从沚到画室外边的走廊。辛决长长叹一口气:“你别跟他一小孩计较哈,林老师。”

“我不是计较……”林从沚说,“他对美术的基本观念已经偏了。”

没成想这小子居然跟出来了,复读第四年二十出头,年轻气盛,拧着眉毛:“林老师,您这话说的,那您的意思是格里姆肖去央美都考不上呗?”

有那么一瞬间林从沚挺绝望的,因为他看着这小子忽然遥想当年,自己当初和萧经闻吵架,是不是也这个样?

明嘲暗讽急头白脸,而且手里还攥着一盒烟。这小子是出来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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