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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闪身躲进隐蔽的山洞中。这是裴家花园,她从前与窦晏平幽会的地方。

明明灭灭,是夏日的流萤,潮湿微凉,是山洞独有的气息。窦晏平等在那里,像从前那样唤她的乳名:“念念。”

他紧紧拥抱她,她踮着脚尖,凑近了吻他。他的怀抱很暖,唇也是,她依偎在他怀里,所有的重担都已经卸下,喃喃地唤他:“平郎,带我走吧。”

带我走吧,我好累,好想你。

窦晏平轻轻抚她的脸颊,低头说着什么,苏樱听不清,焦急着凑近,他伏在她耳边,声音冰冷:“骗子。”

他的脸突然变成了裴羁。

长眉凤目,带着洞悉一切的掌控,无喜无怒地看着她。

苏樱猛地惊醒。

窗纸上发着白,天亮了。

心咚咚乱跳,额上一层湿凉,是惊出来的汗。苏樱抓着被角,极力平复。她是骗子,骗了裴羁,骗了窦晏平,但做都做了,后怕也无用。当下最要紧的是稳住裴羁,不让他说出去。

窦晏平如今,是她的爱人,她的退路,她不能失去他。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妹妹。”

是卢元礼。

苏樱急急披衣坐起,卢老夫人也醒了,沉着脸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卢元礼隔着门回话:“母亲的遗骨昨夜已经烧了,我送骨灰回来给樱妹妹。”

苏樱怔了下,边上卢老夫人也愣住了:“混账东西!让你第四天烧,谁许你自作主张?等着!”

一刻钟后。

小小的骨灰坛放在案上,清冷冷地泛着瓷光,苏樱的呼吸突然有片刻凝滞。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意识到,母亲不在了,那个冷淡疏离,让她怨念,又是她唯一亲人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从此之后,只是孤零零一个了。

“我陪樱妹妹去灞桥撒了吧,”卢元礼躬身行礼,“她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卢老夫人窝着火,但事已至此,骂也无益,况且他又是卢家儿孙中最有前程的一个,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也没必要为了外人跟他撕破脸。冷哼一声:“快去快回!”

苏樱跟在卢元礼身后向大门走去,白瓷的骨灰坛抱在怀里,冷冰冰的染得心里也是透凉,卢元礼回头跟她说话:“妹妹偷偷办了过所,是要去哪里?”

苏樱恍惚着抬头,他横身挡在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着阴影,黑压压地将她罩住:“我可舍不得妹妹走呢,这过所,我留下了。”

那些恍惚的情思硬生生被掐断,拖回现实,苏樱闪身逃开:“好呀,不过……”

声音软软地拖着,尾调上扬,像羽毛拂过心尖。卢元礼心里骤然一荡,伸手来捉她:“不过什么?”

“不过我得问问我裴阿兄,”苏樱轻轻巧巧再次闪开,“裴阿兄很是关切我,我是走是留,你说了不算,我裴阿兄说了才算。”

又是裴羁。卢元礼轻哼一声,瞅准了正要抓住,余光忽地瞥见门外一抹素色身影。

苏樱也看见了,是裴羁。刚下马,隔着门槛望着她。

额上霎时惊出一层薄汗,思量着这距离他不可能听见,心还是砰砰乱跳起来,苏樱大着胆子唤了声:“阿兄。”

卢元礼冷冷看过裴羁,又看与他同行的人。黄衫黑履,宦官装束,向他躬身行礼:“卢将军,王枢密要你过去一趟。”

是宦官头领、枢密使王钦的心腹。他丁忧在家,若不是有事,王钦不会差人找他。满腔旖旎顿时全都抛开,卢元礼快步迎出去:“走。”

两个人并辔而行,很快走得远了,苏樱偷眼看着裴羁。方才她跟卢元礼的纠缠他看见了,她说的那些话或者他也听见了,该怎么解释?思忖之时,裴羁已翻身上马:“走吧。”

他当先领路,去的分明是灞桥的方向,苏樱恍惚着上了车,后知后觉地想到,裴羁怎么会知道她要去灞桥?难道卢元礼的行踪他早就知晓?那么卢元礼离开,是否也是他的安排。

蹄声得得,夹在辘辘的车轮声中,裴羁不远不近跟着。苏樱从窗缝里偷偷望着,想起她认识的人里,即便凶狠蛮横如卢元礼,都不曾像裴羁这样令她惧怕——不,不全是惧怕,是猜不透,无法掌控,还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恐慌。他仿佛什么都知道,哪怕他从来不说什么,就那么无喜无怒地看着,就能让人乱了方寸。

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把柄落在他眼中。但她决不能失去窦晏平。苏樱推开窗户:“阿兄。”

裴羁回头,她露着半边脸,日色一照,近乎透明的白:“阿兄。”

她是要他过去。裴羁拨马靠近,刚到窗边,她伸手,抓住他一点袖子:“你不会怪我吧?”

幽淡的女儿香气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她湿着眼软着嗓,红润的唇微微开合。心底突地荡起曾经柔软香甜的滋味,裴羁转开目光。

“阿兄。”苏樱心里越来越惊,他连问都不曾问,仿佛早知道她要说什么,甚至她还有个可怕的感觉,她做的那些事,所有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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