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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气的拳头邦硬,但是,技不如人,只能避其锋芒,忍了。
马玉宁又看了看陈兰,“小丫头已经七八岁了吧,徐言,你不会是想玩养成吧,这么小的姑娘你就已经开始觊觎了。”然后,马玉宁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修长细嫩的手指指着徐言,还微微颤抖着,“哇,你居然这么畜生。”
徐言紧了紧拳头,却深深地呼吸,强迫自己不要上这个恶魔的当,不然后果会更严重。
然而马玉宁却更加得意,“哇,居然握紧了拳头,是要和我碰一碰吗?我好期待啊,手好痒,咱们快开始吧。这样,我就不用兵器了,怎么样,够诚意吧。”
徐言将头扭到一旁,做了个埋头鸵鸟。
徐言的如此动作让马玉宁也觉得无趣了,一抬手,虚空一抓,徐言的躺椅便飞了过来,落在马玉宁的面前。马玉宁也不嫌弃这是徐言天天躺着的椅子,自己往上一靠,身体一阵的蛄蛹,歪歪扭扭地窝在躺椅上,其姿势居然和往日徐言的姿势如出一辙。
徐言打定主意就做个鸵鸟,反正不做任何反应,就等她觉得无聊放弃自己。
马玉宁却对陈兰招招手,“我记得你刚才说你叫兰兰是吧。来姐姐这儿,姐姐给你点好东西。”
陈兰被她的精致面容所欺骗,心里认定她是好人,便乖乖地点头,“是的,姐姐,我叫陈兰。”毫无防备地走向了马玉宁。
徐言脸色一变,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对陈兰的关切占了上风。徐言一把抱起陈兰,身体一转,变成背对着马玉宁,自己阻隔在两人之间,然后才放下陈兰,“兰兰,你先回屋。”
马玉宁一拍椅子,“老徐,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坏人吗?”
徐言心说不妙,又被她抓到话把儿,干脆又闭上了嘴。
马玉宁终于感觉到了无趣,“老徐,你这可太没意思了。”
陈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马玉宁在躺椅上换了个姿势,身姿更加妖娆,声音慵懒而妩媚,“小妹妹,你还小,以后才会懂,我在教训负心之人。”
徐言无语,心里万语千言,但是嘴巴不敢有回应。
陈兰听得一头雾水,看看徐言,又看看马玉宁,她小小的脑袋还不能理解两人之间这种复杂的对话。不过,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来说,显然是徐言更近一些。所以,她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听徐言的话。不过,走之前,她还是礼貌地对马玉宁说,“姐姐,我先回屋了。”说完,还有些歉意地看了看马玉宁。
徐言心中窃喜,面上却毫无表情。这么久了,这可能是唯一的与马玉宁的交锋中略胜一筹——虽然这也算不得什么胜利,但对于徐言而言,也只有这点精神慰藉了。
可是这个小魔女似乎看穿了徐言的心思,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玩味地看着徐言,与她那精致完美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语气不急不缓,“你好像很得意?”
徐言一脸的无辜,“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什么都没做。”
马玉宁却换了一副严肃的神色说道,“你知道吗?我刚看出来,陈兰也是天赋极高的孩子,你让她躲着我,岂不是耽误了她?”
徐言难以相信,他也无法理解,马玉宁跟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来这也跟她没关系啊。
徐言正在思考之时,马玉宁却皱着眉头,脸上是失望和惊讶,“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
徐言被她说中心事,只好沉默以对。
马玉宁忽然暴怒,从躺椅上跳起。一招手,狼牙棒回到手中,抡起狼牙棒,向着徐言头上砸去。
徐言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忽然要下杀手,心中也怕死,也难过。可事到临头,退缩畏惧也不过白白丢脸,一瞬间,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迅疾从头脑中掠过。
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父母怀中开心的时光,他想到了曾经马玉宁还没有展现天赋的时候,两人还算是不错的玩伴,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叫结婚,但他却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开心,便说了长大后要娶她。
他想到了父母自从某一天出门之后,杳无音信,生死不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想到了父母刚刚失踪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懂,饿着肚子,在家里哭昏过去,幸好邻居大叔不放心来看到了。
他想到了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之后,将父母留下的杂货铺重新开张,刚开始一个月便亏了好多,幸好父母的朋友们不厌其烦地为自己讲解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想到了幸好父亲的朋友们帮助自己教训了一些心怀叵测的小人,让自己终于能够守住这个不算很好的杂货铺。
……
一切,要结束了吗?徐言想着,本来还盼着万一有一天父母能回来呢,那时候就可以甩掉这个该死的杂货铺,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自己想做什么呢?似乎长久的每日重复的生活已经磨灭了一切想法,连理想甚至是欲望都没有了。
小主,这个